温把酒笑嘻嘻地和老朱斗嘴,一步三蹦跶地也跟着出办公室,没个正型。
下课铃响起,下午的课程也终于结束。
所有的家庭作业温把酒都已经在课间写完,整整齐齐地放在抽屉里。她望向旁边空空如也的书桌,心道,沈肆简直就是个睡觉的小天才,这都放学时间了,哪个正常人睡个午觉睡到这个点的?
开学第一天晚自习上了也没什么意思,况且高二的所有课程温把酒早就在高一闲得无聊就自学完了,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翘掉重点班学生强制上的晚自习,背着包就愉快地出校门。
她才走出校门就看见高宽站在实验中学大门口前的石像边上。
高宽是普通班的,学校没有强制晚自习,一早就收拾书包出来等温把酒,也不知道他从哪买来的两根糖葫芦,红艳艳地抓在两只手上来回挥舞。
温把酒怕丢人,赶紧地小跑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行了行了!见好就收。”
高宽递给她一根大一点的糖葫芦,自己拿了小的,问,“今天去哪儿?店里还是城里?”
他和温把酒是发小,并且从小到大还都是一个学校,一个在普通班一个在重点班,所以他非常清楚温把酒这人虽然胆子大到隔三差五就翘课,但是翘课后的场所基本就俩——自家奶茶店或者就是小偷城,非常的安分守己。
“今天不去店里帮忙,去小偷城,我要找五叔要个东西。”温把酒咬了口糖葫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师傅没给你加练吗?”
提到这个高宽顿时就垮起个大脸,“你还说,我就知道那天你回家肯定要和师傅告状!”
温把酒丝毫不以为耻,“你就说有没有加练就行了。”
高宽木着一张脸颠了颠书包,里面立马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温把酒心满意足了,只要大家一起受苦受难一起倒霉就行了。
她哥俩好地拍拍高宽的肩,也颠了颠自己的书包,“宽宽你别怕!我为了减轻你的负担让你有时间好好学习,特地让师傅分了一半锁给我!你看我多好!”
高宽呸地一声吐出山楂核,“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嗐,瞧你这话说的,听没听过一句话——信温温,得永生。”温把酒挑眉,跨上自行车,“走了!温温的信徒快点跟上!”
高宽嘴上哼唧唧的,腿也跟着跨上自行车,两个人吵吵闹闹地骑向小偷城。
小偷城在维市的城西方向,虽说是小偷城,但实际上只是一片破旧的老城区,因为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金盆洗手的小偷,还都是遵纪守法不会再犯的,久而久之,当地人就管这片老城区叫做“小偷城”。
小偷城离维市实验中学很远,温把酒和高宽两人骑了半小时车还倒了几班公交才算到了地方,一下公交,天色都暗了,踩着黄昏,两人将折叠自行车又打开,扶着车朝巷子里走。
这一片地,除了从良的小偷外还有不少人家住着,都是不大富裕的家庭,房子破了旧了也不曾修补,灰黑色的墙砖上爬满了绿藤,热热闹闹地装饰这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