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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套,朝旁边一递,“稍微系在腰间挡一挡吧。”
沈肆没接,翻着书问,“挡什么?”
温把酒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沈肆同学,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么穿着个破了口的校服衬衫,被这么多人看到,多有伤风化。”
沈肆忽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有不有伤风化我不知道,但是确实有点招流氓惦记。”
温把酒:……
这段是扯不开了是吧?
她面无表情地举起一只手,指尖动了动,“你小心点,第三次随时到来。”
沈肆勾唇,将温把酒的校服外套推过去,“穿着,我一附中的拿一中的校服外套干什么。”
实验中学毕竟满打满算才成立半个月的时间,学校的校服还没设计完毕,学生穿的都是之前的一中校服或者师大附中的校服,更有甚者干脆不穿校服就过来了。
沈肆的校服裤子还是师大附中的,腰间要是别个一中的校服外套那确实有点不伦不类的。
温把酒没强求,自己将一中的校服外套又穿起来。
下午的课是两节语文两节化学,温把酒午觉没睡,语文又是个文科类的科目,她用直尺撑着脑袋,撑了大半节课终于撑不住了,在“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背景声音下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语文老师又是个温柔的年轻女教师,看着教室中央位置的两个学生睡得天昏地暗都没叫醒他们,一直到大课间了,温把酒才被人喊醒。
“温把酒同学,外面有人找你。”
温把酒迷迷糊糊地醒来,脑袋还有点懵,“谁啊?”
过来传话的同学是朱子太,被问到来人时他面露难堪,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句“你小心点”。
温把酒的位置在教室中间,她偏头想要看一下教室门口位置,却发现来人靠在墙边,只露出一点一中的校服。
挺不对劲的,就算7班是重点班,学生都爱学习,那也不至于一个大课间能安静成这样。
温把酒拖着脚步走出教室门,她才跨过门槛,余光一偏,就看到一个拳头砸了过来,又快又猛,带着拳风。
她凭借身体本能偏头躲避,而后立刻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趁着这个瞬间,终于看清来者是谁。
“郭险峰,你有病?”温把酒脑袋偏向一侧,眉头皱起,整个人的情绪瞬间就冰冷下来。
郭险峰没想到温把酒竟然能躲过他这一拳,他之前威胁朱子太那废物不准告诉温把酒是谁来找她,就是想要来个偷袭,让温把酒挂彩,倒是没料到这样也能被她躲过去。
他眼里划过一丝不甘,盛气凌人地道,“废话少说,那哑巴搬去哪了?”
一听到“哑巴”这两个字,温把酒整个人都充满着不耐和厌倦感,她自认平时还是非常乐于助人的,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也不少,怎么老天爷还尽让郭险峰这傻逼出现在她生活中?
显然,郭险峰此刻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傻逼的身份,他耀武扬威地说道,“你最好快点说出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