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A市相遇了,就算是个稍微熟悉的朋友也该留个联系方式吧?
她倒好,什么也没留,真是绝情。
绕了几场圈,又和过去一样来到婚纱店前,自虐般想象着温把酒如果穿上会是怎么样。她现在长开了,也留了长发,站在那儿书卷气息便迎面扑来,穿上应该会很好看。
想着想着,便瞧见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穿着白色长裙,长得很像温把酒。
沈肆以为自己魔怔了,出了幻觉,还寻思着有些奇怪,若是按照他内心的想法,怎么着也不会给温把酒选吊带露肩款式的。
后来婚纱店店主那一嗓子又把他拉回现实。
哦,原来是真的温把酒啊。
像是老旧的台式电脑,终于缓缓开机,可随即又有一个问题浮现出来——那温把酒刚才穿的是什么?简款婚纱还是敬酒服?
来不及多想,便已经进了店门,急急问出口:“来买婚纱?”
话出口了才察觉到不对,这个问法,都分手这么多年了,不大合适,只能又欲盖弥彰似的补充:“只是问问而已。”
这话说的怎么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沈肆心道。
“你俩认识?”
温把酒还在愣神,李冬在旁边已经快惊掉下巴,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看看那边,脖子转的都快折了。
“嗯,朋友。”温把酒又搬出了花店的说辞,而后同沈肆解释:“不是婚纱,是伴娘服。”
缓过神来,李冬也算看出了点名堂,“既然都是朋友,那我还可以再给这位帅哥让点价格,婚纱七五折,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回轮到温把酒心慌了:“你要结婚了?”
沈肆瞧了她眼,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先准备着。”
温把酒脸上体面的假笑维持不住了,她记得昨天花店里沈肆捧着花说要去相亲,现在这就是相中了吗?
心里的醋正翻山倒海,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提起裙摆,温把酒礼貌微笑:“我去换下衣服。”
伴娘服穿的时候就难穿,脱的时候更是和她作对一般,硬是扯了好一会儿才脱下来。
等她换好今天参加会议的女士西装,出来便看见李冬和看见财神爷似的,给沈肆殷勤地介绍各种婚纱。
不知道沈肆说了什么,看了几款后,李冬又搬了个假人出来,说是为了方便看婚纱的整体上身效果。
沈肆还是不满意,“太高了。”
假人模特有一米七五,一般女生确实很难达到这个身高。
秉持着客户是上帝的原则,李冬又道:“那我给你试穿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