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把酒。”
沈肆面上神色一顿,算是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要求一定要见他,原因在这儿啊。
他像是瞧什么脏东西似的望向贺观棋,这一刻家世背景带来的优越不加掩饰。
沈肆没去细想为什么贺观棋和温把酒认识,而贺观棋又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过来和他要人,他好似一只被侵犯领地的雄狮,不善地打量不自量力试图冒犯的对手。
他缓缓道:“你配?”
不是在刻意羞辱,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被用眼神骂了贺观棋也不在意,倒是对沈肆这幅有些愠怒的神情很满意,摸着下巴继续商量:“如果这不行的话,那就让我加入,三人行总成了吧?”
沈肆向来清冷矜贵的面庞上,愠怒、嫌弃、不解,各种复杂的情绪都泄露了出来,眉头深皱,显得眉心点的那颗红痣更加鲜艳。
“有空去医院拍个头颅CT看看。”
“礼佛问道之人就是修养高,连骂人有病都这么含蓄。”
被拐弯抹角骂了脑子有病,贺观棋半点恼也无,像是在做生意似的,有商有量,不行还能面带微笑再退一步。
“我知道你和她是初恋,但是她后来到连城上学,我们也谈过一段,所以我也不算是破坏你们感情嘛,搞不好阿酒心里还有我呢?”
越说越离谱,编的比唱的还好听。
还说什么阿酒,哪里来这么亲密的称谓?
沈肆对贺观棋的话,一个字儿也不信。
温把酒是高考结束后和他说的分手,而且从来没有说是因为喜欢上别人才分手。
那贺观棋嘴里说的什么在连城的第二段恋情从哪儿来?
他了解温把酒,清楚温把酒不可能做出脚踏两只船的事儿,更何况是少年时的温把酒,纯的连递水给她,都能被误会是要cheers干杯。
不是沈肆看不起人,是温把酒真的没这个情商去玩弄两个男生的感情。
沈肆讽刺:“论文造假注水,里面也要有点真东西,你胡编乱造,一点事实根据也不参考?”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一点挑拨离间的话都不信。
“沈法医还真是冷静的让人头疼啊。”贺观棋叹气,“那我把角膜给阿酒,你把阿酒借给我一个月怎么样?”
这又是在弄哪出戏?沈肆皱眉。
“你不知道?”终于发现了点好玩儿的,贺观棋语气里的兴奋不似作假。
“不会吧,堂堂沈法医,该是心细如尘才对,怎么连女朋友的右眼几乎看不见都不知道?”
出来的太匆忙,忘记带数据线的下场就是手机彻底没电关机。在离开手机等同于与社会脱节的时代,温把酒被迫短暂失联。
老小区里居住的人本就少,里面大部分又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温把酒朝楼下晒太阳嗑瓜子花生的大爷大妈借了一圈的数据线,都不匹配,十个里面六个是老年机,剩下的都是家里子女用剩下来的手机,都、有些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