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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修身养性这么多年,轻易不动怒,听到这话也只是把病房门打开,直接让他们俩出去。
徐举案酝酿半天劝分的话,结果半句话还没说呢,就被赶到外面客厅了,难以置信到说话都开始结巴:“不、不是,肆哥你真鬼迷心窍了啊!那事儿要是真的,可不是普通污点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但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沈肆压着声,他怕吵着病房里面的温把酒,掩上门,把这俩算得上是手足兄弟的发小朝病房的客厅沙发边又赶了赶。
理智来讲,他知道他们说的都对,但感情上,哪怕现在对他来说,一切都不够明朗,哪怕现在贺观棋已经利用媒体舆论,试图将沈家也拉下水,他也不觉得这是温把酒的错。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这死德性!大学那会儿我就知道了,嘴上说着放下了放下了,其实心里巴不得人温把酒回心转意来找你,吃个回头草。”秦究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没派人去查她当年的事儿!”
沈肆没说话。
秦究懂了,气的骂道:“你就这点出息!”
徐举案也劝道:“肆哥,不行你就直接问问温把酒吧,这么大个事儿不得说清楚了?她要是不肯说,那肯定是心里有鬼。”
沈肆不乐意听这话,“等她愿意说了,自然会和我说,不差这点时间。”
“你在庙里待了好些年,没成想倒是直接修成情种了。”
秦究是真服了,什么修养涵养都不见了,给旁边的徐举案递了个眼神,徐举案心领神会,从文件包里面又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沈肆面前的桌子上。
“事先说好啊肆哥,这是沈老爷子的命令,也不是我查的,我就是个快递员。”
沈肆就知道会这样,眉心的红痣都带着不耐烦,“拿走。”
徐举案也有点急了,他来之前已经悄摸看过了,也是真心为沈肆不值得,有些话便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温把酒是真因为杀人坐过牢!”
这话一出,他便知道说错话了,气氛诡异的可怕,想往回找补些,张了张嘴,又不知道如何找补。
沈肆耐心售罄,手里的佛珠都拨了下来,就听到身后推门的声音,很小声,他转过身,看见温把酒靠在门边,头低垂着,看着自己的脚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坚定的可怕:“我坐过牢,但是没杀过人。”
沈肆皱着眉朝她大步走去,她手背上的留置针被拔了,还咕噜咕噜地冒着血。
“我说我真的坐过牢。”温把酒以为自己声音太小,沈肆没听见,昂起头,泪光闪烁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回沈肆终于给反应了,“嗯”了一声,然后拿出了一包棉签,抽出来几支,给温把酒按住针孔,皱着眉问,“怎么自己拔针了?不疼吗?”
“不疼。”温把酒再也绷不住了,她顾不上还在冒血的手,很用力地抱住沈肆,像是要放弃掉所有的尊严,很诚恳地挽留,声音都带着颤音:“过去的事,我都能解释的……你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