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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硕和学博被其他导师接收,都是因为课题,但专硕在医院规培轮转,没有课题没有实验能力,接手过来对导师的助力也不大,平白无故没必要浪费这么多力气。
刘雪点头,“一个硕士一年级,一个硕士二年级,都没论文,你这几天留在国内闲着也是闲着,帮忙给他们找个小论文方向,你要是嫌麻烦就给他们个网状meta或是umbrellareview的题目,简单快捷,不嫌麻烦就搞临床课题。”
刘雪考虑的太周到,连温把酒远在英国的细胞和老鼠都安排了学生替她养,还给了充足的经费,只让她安心在国内当个短期小导,帮老友的学生混个毕业就成。
挂了电话,温把酒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拉开窗帘,已是日上三竿。
她这几天过的不知黑夜白天,饿了便叫客房服务送餐,觉得难受了便躺在床上睡觉,捂出一身汗,硬撑着就是不吃药,也不知道在倔个什么。
温把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油的都黏成一绺一绺的了,眼睛和死鱼眼也没什么区别了,肿的要命。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借着生病的由头,窝囊地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好像就能忘记一切,逃避现实似的。
哪来的这么多悲伤感怀的劲儿?
烧还是没退,温把酒洗澡洗到一半就腿软喘不上气,扶着湿漉漉的墙壁休息了一会儿,又继续。
将头发吹干,换了一身休闲服,涂了BB霜,再照照镜子,总算是有点人样。
将额前的碎发梳拢,没了遮挡,右眼处的白色疤痕有些显眼。
不管多高明的缝合,都会留下印迹,就算事后做了激光祛疤也没办法完全淡化。
温把酒叹了口气,从化妆包里拿出遮瑕霜。
严春生是A市第一附属医院呼吸科的主任医师,她的学生也都是在一附院里轮转。考虑到规培安排,温把酒把时间定在了下午五点半。
硕士二年级的是个女生,叫白芷,一味中药名,白白净净的,画着妆,穿着长裙。硕士一年级的是个男生,叫全力,这个月轮转的科室估计很忙,穿着白大褂气喘吁吁地进来,还不忘道歉来迟了。
“没关系,我也才到不久。”人齐了,温把酒打开电脑,开始这次的小组会。
“严老师应该和你们说过了,以后就是刘雪老师带你们了,但是你们也知道刘雪老师定居在英国,势必不可能和寻常导师一样监督。”
“她事情多,所以这次把我留下来,给你们先把小论文的方向定了。但是我也不清楚你们的情况,所以想先问一问,你们自己有没有论文方向?”
温把酒说完便将目光扫向两人,结果安静了有接近两分钟,没一个人说话,都沉默着望着她,眼神怯怯的。
温把酒:……
“网络药理学会吗?”
白芷和全力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很统一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