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清就这么捡了个王妃,因而她底气不足,所以上辈子才被陶家和镇北王府众人拿捏,跟个面团似的,任人搓圆捏扁。
陶玉清想着事,很快走到兰陵院。
长随岚山见她过来,进去通禀一声,这才让她进去。
谢宏载此次从外游玩归来,听从母亲吩咐,从江南带回个故人之女。母亲虽然没有明说,但他心里头清楚,这女子是要给他做妾的。
因而,谢宏载瞧见陶玉清消瘦的脸颊,难免生出一分心虚和一分怜惜,“听母亲说你病了,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
陶玉清笑得温婉,“王爷在外游历辛苦,我听母亲说您要回来,亲手炖了鸡汤给您补补身子。”
她说话时,已经把鸡汤端了出来,“我刚才特意凉过,这会儿正好喝,王爷赶紧喝了吧。”
谢宏载见她如此周到,心里头甚是熨帖,“王妃辛苦了。”
他端起碗,一口气把鸡汤喝完,还不忘夸她一句,“王妃亲手熬制的鸡汤甚是美味。”
陶玉清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羞涩笑容,“王爷喜欢就好。我风寒尚未痊愈,就不久待了,免得过了病气给王爷。”
谢宏载点头,关心她两句,目送她离开。
见她走到门口,还不舍地回头瞧一眼,他心道女人就是要靠哄的。况且他容貌气度皆不俗,他若是想要哪个女人,皆是手到擒来。
陶玉清走到院外,忍不住回头抬眼瞧了“兰陵院”三字,暗啐两口,道貌岸然的东西,也配得上“兰陵”二字。
这谢宏载相貌确实不俗,长得高大白净,一双瑞凤眼含着风流,鼻若悬胆,唇红齿白。放眼整个京城,少有比他长得还俊美的。
但这男人却是个绣花枕头,风流多情,贪生怕死,还没有担当。
这些事情,也是陶玉清后来才知道的。谢宏载比不得老镇北王谢威,只会纸上谈兵。当年他靠着老镇北王的威信,十八岁初上战场直接当主帅。
他若是没有摔落山崖,军队继续执行他的命令,极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所以摔落山崖后,他不是失忆,而是不敢回京,躲了起来。
后来听说大梁反败为胜,而且军功大半是记在了他头上,他这才偷偷摸摸回京。
回来后,他对外声称和老镇北王一样受伤,不能再带兵打仗,直接享受捡来的功名利禄,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陶玉清回到璧月院,偷偷把痰盂里剩下的鸡汤全倒进了空碗里,然后收好食盒。她洗漱过后,直接睡下。
第二天,陶玉清起了个大早,提着食盒,亲自到厨房里给谢宏载下了一碗鸡汤面,上面还给他放了一颗荷包蛋。
陶玉清提着食盒再次踏进了兰陵院。
谢宏载刚洗漱好,见她过来,忙请进屋,“你身子未大好,这些事情吩咐丫鬟做就好了。”
“嗯,我知道的。”陶玉清把食盒中的鸡汤面端出来,“王爷昨日说鸡汤美味,我特意早起给您煮了碗鸡汤面,您尝尝。”
谢宏载见她懂事贴心,很给面子,坐下来大口吃起面来,吃了半碗,才想起来说:“你也坐下来,站着作甚?你有没有用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