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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李庄头夫妇发动众人去找谢照烟,威胁说谢照烟要是丢了,谁都跑不掉!
其他闻声赶到的佃户和丫鬟小厮也顿时附和起来,“对呀,王妃您可千万明察,这事与我们无关!”
众人正吵吵嚷嚷闹呢,李庄头的表弟请来官差和仵作来查看两个孩子死因。
仵作进去一番查验,没发现任何异常,孩子意外死亡,就与他们无关了。官差带着仵作,不管李庄头的哭天抢地,直接走了。
陶玉清看向在场的佃户,出声道:“李庄头夫妇虐待烟儿,你们都瞧见了吗?”
“瞧见了瞧见了!”一群人连忙应和,七嘴八舌地解释,“李庄头夫妇不给谢小姐饭吃,还随意殴打孩子!”
陶玉清沉声道:“既是如此,一会儿王府来人,你们若是不想受到牵连,就一五一十地把事实说出来。”
见众人应下,陶玉清瞧了一眼院内,转身回到厢房。
约莫到了巳时,谢威派了亲随谢鹏带人赶到京郊庄子,“属下见过王妃!”
陶玉清淡声道:“免礼,王爷怎么样了?”
“王爷卯时醒了,暂且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身子很虚,恐怕邪气仍未离体。”谢鹏进庄子时,耳闻说谢照烟丢了,找了一夜还没找到。
他见陶玉清脸色难看,但王爷的性命更当紧,也不敢耽搁,直接问道:“王妃,您何时能回王府?”
“何时回府?”陶玉清转头朝屋内喊了一声,“云萍,把烟儿抱出来!”
谢鹏不解,谢照烟明明在这,王妃为何说她丢了?他抬眼见云萍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出来。
云萍把谢照烟放到地上,谢鹏大惊。
三岁时的谢照烟,他也是时常能见到的,那时候她还是个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奶娃娃,长得玉雪可爱。
眼前这个孩子光着脑袋,脸色蜡黄,瘦削的小脸上还长了冻疮……若不是洗干净了,破庙里乞丐之子也不过如此。
陶玉清冷眼看着他的反应,沉声道:“谢鹏,李庄头夫妇虐待烟儿,庄上的佃户都可以作证。人心都是肉长的,烟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瞧见她如此,如何能不心疼?”
“父亲做事向来公正,你是父亲的亲随,请你回去转告父亲,让他还烟儿一个公道!”
“烟儿是王府的嫡孙女,王府刁奴竟敢虐待她至此,此事若是传扬到京城,镇北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老王爷若是不给谢照烟和她一个交代,她估计轻易不会回府。先不说王爷的身子,就是流言都够镇北王府喝一壶了。
“王妃,您请放心,属下这就带着李庄头夫妇回王府,请老王爷给您和小姐一个交代!”
陶玉清道:“那就有劳你了。”
谢鹏忙带人去拿李庄头夫妇,又带了两个佃户回去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