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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翠道:“王妃,难道您就不阻止吗?万一那女人有孕……”
云翠话说到一半又觉不妥,“王妃,您别放在心上,奴婢嘴笨,不会说话。”
“老王妃执掌中馈这些年,还有娘家撑腰,老王爷在她眼皮子底下让徐若音有了身孕,她歇斯底里发疯,有用吗?”
云珠端来一碗燕窝粥,陶玉清坐下来慢慢品尝,“既然没用,我干嘛去做那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反正谢宏载不能再生,他就是把倚红楼当家,花的又不是她钱,她才不会去操那份心。
等她生下儿子,谢宏载于她而言,除了个爵位,没半点用处。她日后也不会和他同床共枕,他就是鬼混出花柳病,也与她无关!
云萍从外走进来,“王妃说得是,小王爷把那女子纳进府做妾,也是老王妃帮他养,咱们只当王府多买了个丫鬟。”
云翠一想也是,老王妃不是七老八十,还有的活。
况且老王妃那德行,小王爷纳妾进府,待遇还不一定有体面的大丫鬟好。
小王爷不纳妾,不进花楼,王府的钱也到不了王妃的腰包,管好璧月院一亩三分地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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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过去三个月,进入六月,暑热难耐。
镇北王府短暂地消停下来,老王妃振作起来后,时不时找徐若音麻烦,半月前,徐若音在鹤春堂身下见红,险些滑胎。
老王爷震怒,禁了老王妃的足,将中馈暂时交给侧妃章氏打理。
徐若音如今在海棠苑卧床养胎。
谢宏载不着家,镇北王府可不就消停下来了。
谢宏载由最初夜夜睡在倚红楼,到隔三差五去一次,再到十天半月去一次。
陶玉清得了消息,见怪不怪。
李嬷嬷压低声道:“听说小王爷最近迷上了风月巷一个弹琵琶的姑娘,大约是倚红楼的那位急了,吩咐丫头去周家传信。”
陶玉清道:“不必插手,只留意他们做些什么,我做到心中有数即可。”
李嬷嬷应下。
桂花巷周家。
周母年纪大了,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人,这一胎怀得颇有些艰辛,这会儿正在作闹,“微微,我热得难受,你再去买两盆冰来!”
“我还想吃乳酪荔枝!”
周微微敷衍道:“你忍忍,冰放多了,你这身子受不住,咱们得为孩子着想。”
之前从吴家搜刮来的钱已经快花的见底,谢宏载迟迟不提给遥遥赎身,遥遥为了得到谢宏载的信任,也不好开口问他要钱。
周母还在哭着作闹。
周微微充耳不闻,心里头正盘算着钱的事,一个小丫鬟跟着文儿匆匆进来。
“周小姐,遥遥姑娘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