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是因为今日开心才给,估计是此事藏在心里太久,一有机会,就迫不及待同他说了。
秦政嘴上不说,对他倒是用心,嬴政稍稍有些感怀。
以前诸多进贡,或是生辰之礼,虽场面盛大,礼品众多,却大多是因他的身份,因为他是帝王,就算再繁杂,再用心,也都有这一层身份在。
能为他设身处地考虑,能这样懂他,又是怀揣着一份真心的,也只有眼前人了。
在此之前,嬴政总觉得秦政能有他陪,是秦政此一生的幸事。
殊不知以前他的一些遗憾,秦政虽不懂,却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也在一点点地为他填平。
他能来到这个世界遇见秦政,其实也是之于他的幸事。
“喜欢吗?”秦政问他,“喜欢我便叫人拿去开锋。”
一番话又把嬴政从感性中拉了回来,他抚上剑刃,确实没有开锋。
想来也是,就算再怎么对他好,也不可能让他拿着一把开锋的利剑与他共处一室。
嬴政又将剑放了回去,道:“喜欢。”
秦政满意道:“我就知你会喜欢。”
“只是你暂且不能佩带,”他又嘱咐道:“以后封官,再随身带着。”
嬴政知道秦政的意思,以他现在的身份,佩这样精细的剑还是太显眼了,于是道:“好。”
见他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秦政凑过来,道:“是不是很感动啊?”
一看他又是这副臭屁的模样,嬴政哭笑不得,道:“我可没有。”
“你撒谎,”秦政眯眼看他,道:“明明就是。”
嬴政其人,一大特点就是嘴硬,拒不认账,道:“没有。”
“切,”秦政不信他,却也拿他没办法,于是换了话说:“为你费心这么多,你都不言谢啊。”
“那你过来。”嬴政朝他伸手。
秦政不解其意,难不成一句谢谢他还要凑自己耳边说?
却还是牵了他的手过去。
方才搭上他的手,嬴政稍一用力,就把他带了过去,而后将他拥进了怀里。
嬴政一向觉得,没有什么会比拥抱这种亲密接触更能表达情感。
他不说话,不过他觉得秦政会明白。
毕竟,在对面这具温热的躯体里,生长的是与自己别无二致的灵魂。
秦政靠在他的肩上,半响,才记起来回抱住他。
他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他感受到了崇苏其实对这份礼物非常喜欢,不知何故,他还很是动情。
只不过他和自己一样嘴硬,总不会言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