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讲得开怀,言笑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待秦政去拿那酒,见只剩了最后一点,拿着酒盏一饮而尽,问:“还要让人上酒吗?”
“不必,”嬴政放了与他正在讲的这件物事,道:“不过还想尝些滋味。”
“没有了。”秦政倒了倒酒壶。
却见他目光灼灼,其间意根本不是壶中酒。
转而领会到他的意思,秦政笑道:“想尝?那你过来。”
“你饮了最后的酒,都未曾想着为我留,”嬴政不过去,道:“你合该过来。”
两人对峙一阵,忽而同时快意笑出了声,又在同时,向对方靠了过去。
凌冽的酒香在唇间散开,还未散去的余香从秦政那处渡给了嬴政。
唇齿相依,嬴政抵去了他的每一处,又用手控着他,教他都不能躲。
吻了好一阵,秦政呼吸乱作一团,嬴政才放开他。
两人堪堪分开,却又没有离开多少,鼻尖相抵,相似的眸子里都盛了些不可言说。
“回殿中去?”嬴政问他。
秦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逗他:“不行。”
他道:“你上回实在过分。”
惹得他身上红痕几日才退。
“那是上回,”嬴政将他牵过来吻,又道:“明日并无朝会。”
秦政只懒懒回应他,笑道:“那也不行。”
“当真?”嬴政不信他一点都不想。
秦政躲避他的注视,义正言辞道:“自然。”
嬴政也不与他在口头上较劲,自顾自抱起他来朝殿中去。
“怎么?”秦政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从台上牵走了那红绸,一圈圈绕在手掌,问:“难不成还要强来?”
“想什么呢,”嬴政轻笑了声,又道:“许久未见,连这都要拒绝?”
“也不是非要扫了这兴致,”秦政与他谈条件:“得由我来主导。”
嬴政垂眸看他,只见他专心缠着这红绸,当下也没拒绝。
听得他答应,秦政才安心往他身上靠去,看着手间红绸,心间心思百转。
被放去床榻的那一刻,秦政牵着他在身旁坐下。
而后将红绸慢慢褪下。
嬴政直觉他要有些花样,果然,全然褪下的那一刻,秦政捏了红绸两侧,过来覆住了他眼眸。
余出的长段在他脑后系了结,剩下的轻落,打在他的背后。
嬴政眼前转瞬只剩下一片通红,当下问:“小。秦王?”
“以防你赖账。”秦政轻吻他,道。
这红绸他想解就能解开,可嬴政也只由了他,任他动作。
他几尽都看不到,只能察觉到秦政摸索了很久,最终自己靠了上来。
两人再度吻到一起。
嬴政头回被他带得乱了呼吸,道:“别咬得这样用力。”
秦政微抬了头,却没听他的,自顾自地,问:“哪里咬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