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话,动作却也一直未停,嬴政将秦政的头冠也解开来,丢去了床下。
接着,他把秦政抱来了怀里:“你说我不明白我心,我现在明白了。”
“我根本放不下。”
秦政反抗的动作一时停了。
身体烧得难受,他倒也不是当真拒绝他,而是不想被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强迫。
既然他这样承认,秦政看他一眼,忍着他惹起的诸多异样,随后道:“说服我。”
嬴政也就与他说:“我想拥有你的一切。”
他终于是和秦政说了真心话:“就算有许多阻碍,但我不惧怕,一直以来我担忧的只是你会逃避。”
他语间当真带着说不出的忧心:“毕竟你这样年轻。”
“你拥有太多,甚至我没有的你同样拥有。”
锁链在一片寂静中作响,嬴政挑了那锁链,道:“我不喜欢桎梏,你同样也不会喜欢,我担忧你会觉得我将你锁在身边,而不让你去接触他人。”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没什么可担忧的,如若他不愿意,那就强迫他愿意。
反正他懂怎样去控住他。
他对秦政的感情极其复杂,可有一点一直未变。
他对他奇怪的占有欲从一开始就有。
秦政是另一个他,所以他做的事不应该出格,他也不该对除去国事以外的其他投注太多感情与热情。
这一点,甚至于秦政对没有揭开身份的他百般示好时,他都生出过阵阵不满。
连他去接触披着身份的自己,嬴政都不怎么能接受,又何况看他去接触别人。
可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意识到。
他从前觉得了去这番执念,陪秦政几年后看着他成婚或许他能接受。
可昨天看到他那样去对别人,仅仅是牵手而已,他就受不了。
他根本做不到。
关乎秦政去与他人亲密,去将这些本该属于他的赋予别人,当自己不再是特例,嬴政发现自己生出的根本不会是释然,而是更加扭曲的执念。
他养育出的一个近乎完美的自己,他根本放不了手。
当初秦政对他偏执,对他有的是极其偏执的掌控。
作为更为年长的他,他生出的感情只会比秦政更为强烈。
何况是历经这样多年难得生出的感情。
他怎么可能放手。
疯狂,偏执,固执,这些词不单单是形容秦政。
“此生此世,又哪怕是来生,千世万世,”嬴政缓缓从他身上起来,去看他的眼睛,像是在宣誓,又似在诅咒。
“属于我。”
“归属我。”
他去吻秦政的眼睛,单方面地为他认下誓言,随即道:“来到此世后,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拥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