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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让王乔松离了咸阳后去西地找他,不仅她在外多了一份倚仗,且以两人之力也能更好地为他们训练死士。
引了这么多,嬴政听出了其中关键,道:“你想找他来为王乔松做主,让她暂离咸阳?”
“是,”扶苏道:“他虽与小乔儿没有亲缘,但我听闻他曾与王龁将军结拜,也算是名义上的祖父,况且,以他的脾性,小乔儿说要走,他不论怎样都会将她带走。”
随后又补充道:“这样离开,也能让大王不那么轻易察觉我们的真正目的。”
他想的这样周全,最后却补上这样一句,嬴政听出来他是在寻求认同,这样说话,定是有事相求:“有难处?还是怕我觉得这仅仅是你的私心”
既然被他说了出来,扶苏也就不藏了,点头道:“嗯,有难处,也确有私心。”
嬴政先问:“难处为何?”
扶苏与他坦白:“我只知道麃公在西犬丘,但不知他具体行踪,我手下的人不够派去西地寻他,客卿位高,可否帮我传达西地官员,让他们帮着寻人?”
之后,他再度坦白,道:“至于私心,我不想看她和我一般,终其一生困在不可逾越的高墙之下。”
一口气说了这样多,嬴政听完,正寻思着该怎么找个合适的时机去帮他,那边扶苏却以为他还是心存了犹疑。
犹豫片刻,扶苏决定拿出最后底牌,唤道:“父皇。”
他就这样眼巴巴看他:“帮帮儿臣。”
扶苏依稀记得,幼时还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的年岁,这样叫他总能换来些甜头,如今仗着这身体还年少,也就再度把这招使了出来。
嬴政:“……”
说好的抛却前尘呢,这个语气,又这么叫人,和他撒什么娇。
嬴政无奈道:“没说不帮。”
只是其间关节不是这样容易打通,嬴政道:“此事怕要些时间。”
扶苏自是知道不会那样轻易就能成,乖乖答应:“好。”
这一谈过后,此后一月,王绾所管控的疫地形势总算是控了下来,不过还有诸多后续事宜。
昌平君仍旧游于各地,为按税交粮的百姓封爵,同时还要防止其间人作假。
只是即使有这样高的封赏,此年因及蝗灾,税粮征缴还是少了良多。
整体事态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但同月,赵姬在雍城诞下一子。
先前赵姬一直瞒着的消息,在这个孩子诞生之际不知为何就忽然扩了出去。
秦政知道这是赵姬保护那个孩子的一种手段。
她私通他人,臭的是她的名声。
可如若秦政揪着不放,甚至对这个孩子下手,就成了是他寡德,杀害同母异父的亲弟了。
到时候不知要背多少骂名。
秦政虽然气恼,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赵姬方才生育,要等上个月余才有气力来咸阳。
她在雍城倒是安稳,民间舆论却四起,都倒来了秦政这边。
都不用去想,就知道有多少人指着他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