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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他提供的温床下生出。
到如今,他却执意要走,还要这样伤他,这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千言万语闷在心头,化作一剑剑的劈刺,又一次次被拦下。
他不想去与他争辩,不想只得到一句轻飘飘的是他的错,此时此刻,他只想他能像他一样难过。
发泄到最后,这些怨汇成了一句话。
夹带着狠厉,夹带着当下对他所有的复杂感情,秦政终于是宣泄了出来:“我恨死你了……”
林间的月光在这一刻暗下。
这样平静的一句话,语间全然没有方才的激动。
却又反而是这样平静的话,嬴政被他说得愣在了原地。
有一刹那,他似乎真的从秦政眼眸中窥到了那一丝恨意。
手里的剑一时不稳,他摘去伪装的假面后,显露出的本该是比之崇苏更为处变不惊的淡然。
却又这样轻易地被撞了个碎。
动作的破绽被秦政捕捉到,下一刻,他的剑被秦政别开,转而他就被指住了咽喉。
秦政道:“你输了。”
第95章军报
哐当一声。
林间金属碰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秦政赠与他的剑就这样染了尘埃。
不过秦政如今似乎也不怎么注重这柄剑,举剑指了他,是说不出的决绝。
嬴政去看他的眼睛,去寻找着他说谎的证据。
可那里有的分明只是对他的怨怒。
他的话萦绕在耳边徘徊不去,眼前又只有他充斥着似乎是恨意的神情。
兀地,嬴政苦笑道:“是,我输了。”
转而却道:“但我不会跟你走。”
他只答应秦政嬴了就走,可没答应他输了要留。
秦政的剑压根就未放下,就这样指着他,忍着一腔愤然,质问道:“你就这样执意走?”
“不走是如何?”嬴政垂目,避开他的眼睛,道:“回去当阶下囚?”
秦政一时没有回话。
嬴政就知道换来的只会是他这副神情,叹道:“你该知道,对于你我而言,怎可能甘愿去做阶下囚。”
秦政怎么不懂得。
可他这次不想轻易让步。
指着他的剑未偏,但锋利的剑尖却也始终没有向前。
嬴政对着这抹寒光,捡起了跌落在地的剑,用袖子擦了剑上染尘,收剑入鞘,最后递给秦政。
“既然这样恨我,”他还是没看他,眼眸中也没了之前的神采,道:“此剑还你。”
秦政不去接,而是又添了新的失落,道:“你连我的赠礼都不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