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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这才继续,道:“延续此种假设,先将我从前的世界当作主世界,此为初始的世界。”
“身在主世界的我死后,跨越时空回到多年前遇见你,此后多种变化,导致诸多变化与主世界尽然不同。”
也就是说,自他遇见秦政的那一天起,以此为分界,从主世界分出了一个分支。
这个分支同主世界一样,成为了一个独立的、不受从前干扰的世界,也就是此世。
自此,这两个世界未有主次,互不影响,唯一的关联,就是他与扶苏来到了这边。
如若这个假设成立,也就意味着回到主世界的某个时间节点,达成一定的条件后,世界会开始分叉行进。
而这条件概是原世之人倒转时空回去从前,且在新世界改变世界走向。
这个走向不是细枝末节的改变,而必须是影响世界进程的转变。
就比如他影响的是秦政,秦政为未来的帝王,他的决策与思想会导致世界巨变,所以全新的世界线由此诞生。
基于此种理论,只消这两个条件达成,就有了创造出一个新世界的基床。
秦政听他尽数道来,其先觉得太是不可思议。
想了又想,还是否决道:“不可能。若真是这样简单,为何这样多年,就只有你与扶苏魂灵转渡,只有我们的世界是新的?”
十余年来,他对此想的可比秦政多了不知多少,他理解他的惊讶与困惑,解释道:“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疑惑的地方。”
不过,特殊的时间,与此年扶苏忽而的转世而渡,现在这个疑惑也近乎都解开。
他道:“或许除去此两项,还需三个条件。”
“一为天道所驱使,二,或许是身份的特殊,我为帝王,而扶苏是我心定的继承者。”
嬴政说到此,牵着秦政起身,一同出了屋门,去到了屋外露台。
他赶到时天色已晚,说了这样久的话,天幕已然染黑得彻底。
今夜的天空也煞是明亮。
“最后一个条件。”
繁星闪烁间,嬴政缓缓对秦政道:“天象。”
他侧目看秦政,问:“还记得吗。”
“今年的天象,可是和十二年前如出一辙。”
是为彗星多现。
秦政浑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住。
他怎么会不记得。
这甚至是他亲口所说。
就在堵截到他的那个晚上,他亲口说,今年的天象与从前真是像。
他还说这或许是天意。
嬴政的视线又看向了夜空:“这些条件在今年都齐备,我在此世死去,说不准会去往下一个世界。”
“若你方才语意间执意排斥我,我会选择离开,去赌这个可能。”
说完,他状若玩笑,又状若真心话,道:“如若真是这样,你猜猜,在那个世界,有了前车之鉴,我会不会养出一个更好的秦王?”
秦政被他说得握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