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正有此意,问他道:“崇卿觉得该选谁?”
嬴政点出了一个名字:“扈辄。”
郭开思索片刻,此人确实在近两年展露头角,却一直未挤入朝堂的势头,如若此时去寻他联合,很是可能一拍即合。
人选确实不错,但他对崇苏为何这般了解赵国朝堂更是好奇,借着夸赞问出口来:“崇卿当真是无所不知,从前在秦国,莫非就在观天下局?”
嬴政还是敷衍他:“身处乱世,自要懂得天下局。”
说着就与他告辞:“大夫事宜繁多,我不便多留,告辞。”
郭开早已习惯他这样的个性,想说的言简意赅,不想说的绝不会多透露一字。
对于他忽然告辞,郭开并未多拦,只不过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此人面上神色骤然阴冷了去。
怪异的神色被嬴政身旁侍从收去眼底,只等回府,他将此事告知了嬴政,随后道:“主上这样对此等小人,怕是会被记恨在心。”
嬴政并不在乎他的记恨,道:“我知道太多他的把柄,又不是他的心腹,且待他升至相邦,定然会选择除掉我。”
侍从未免担忧,道:“那……”
嬴政却打断了他的忧心,道:“许是会将我交去秦国。”
毕竟秦政所设下的封赏实在丰厚。
能得到封赏,又能在秦王那处争一个人情,对于他来说,何乐而不为。
不过届时郭开把他交出去,秦政可是乐意得很。
也不知他们再次相见,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秦政估计会与预想中的一般,看到他怎么也止不住笑意。
他会说什么呢。
许久未见?
好似又太过寻常。
又同从前那般表明心意?
这些估计在之后传信间不会少说,再见面时,也不知他还会不会言道。
想到秦政,他所想不免发散良多,出神许久,这才回过神来。
也如秦政从难抑的私情中解脱之法,他将注意力投去之后需布局之事。
这月最终是在忙碌与寒风中飘过。
新旧年交换之际,嬴政本不觉此日有多特殊,在屋中阅书,入神之际,忽而有人搅了他的清净。
是侍从给他递来的消息:“主上,郭开派人传信,说是今日有夜宴。”
嬴政放了手中竹简,接过侍从给他递来的请帖。
未有什么特别的话,但在其后附上了参与夜宴的主要几人。
其中就有扈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