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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表现出无可抵消的坚定,秦政自然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他。
当下也不说太多,秦政示意他从自己身上下去:“我要换衣裳。”
帷幔内全然是他二人的味道,他可不要带着一身黏糊睡下。
嬴政在心中考量着秦政方才的话,一时也未有答话。
直到秦政再次催促,他这才将秦政放开,与他一同换了衣裳,又被他牵去另处落塌,一路上都未有怎么说话。
他知晓秦政想要的是什么,但关乎这点,需要考虑的实在太多。
即使他并不在乎诸多险阻,但他担忧日后的秦政终究会在乎。
关乎两人结局的走向,嬴政在今夜终归是未有得出答案。
是日,秦政未有早起上朝,而是陪着长日奔波的嬴政少有地偷闲。
却也未有睡得太晚,嬴政一贯不准许自己睡到日上三竿,睡到一定的时辰,也就自然醒了过来。
一经醒转,用过早膳后,两人就坐去了处理政务的桌案前。
赵国的政局在他回秦的这些时日多有变化,李牧死后背上污名,赵王另立太子,赵嘉失势,而赵迁得势。
同样得势的还有郭开,相邦的位置几乎落入他手,而他的党羽近乎尽数升职。
边境形势同样不妙,尽管军事集团许多人选择了明哲保身,顺应得势一众,却仍旧有许多人离开原职。
这样防止拥兵的举动会导致赵军将士与将领一时间难以磨合,虽对赵国而言愚蠢至极,但无疑对秦国日后攻赵是很好的助力。
李左车也未能如愿去往边关,而是被暂且困在邯郸,卷入了各方势力的纷争之间。
秦政对这些消息已然了解,嬴政并未有就此多说,而是直接给了李牧的那份家书。
待看过后,秦政感慨道:“如若他能事秦,日后倒是能省去许多麻烦。”
“不必可惜,他来秦只是添彩,”嬴政并不想让他过多在意此事,出言道:“秦国日后也有此般将才。”
“谁?”秦政忽而有些许好奇。
嬴政也就稍微给他透露了些许:“小.秦王熟识之人。”
秦政一下就猜了个准:“蒙恬?”
他将蒙骜的性子继承了个准,无事就爱往边关跑,对军事有着出乎寻常的热情不说,也耐得住远征。
加上是他熟识之人,除去他,秦政一时也想不出其他。
嬴政只笑而不语。
秦政心底却有了数,对于未来,他也不追根究底,而是继续道:“这样看来,攻赵事宜不能拖延过久。”
否则以如今赵国的时局,拖得越久,就越会让匈奴再度成一桩不小的祸患。
嬴政同意他所说,问:“水渠进度如何?”
秦政答他:“关中水渠几尽修好,明春便可用,若是秋日丰收,便可整军。”
嬴政又问:“兵器呢?”
有那三人在巴蜀督促兵器铸造,一年下来,短时间内不必去担忧此事。
与他说及此事,难免提到远在巴蜀的相邦吕不韦,秦政直白道:“他的相位我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