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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秦政这才满意,放开他,让他继续。
嬴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方才的话并不做数。
若要他真的心悦诚服,除非秦政能比他做得更好。
那就,且看将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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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正是入夏时节,恰逢落了些小雨,燥热添了湿,闷得让人喘不上气来。
檐角蝉鸣,殿内少年握笔,在一卷卷竹书上批注。
此间人虽年少,身形却不单薄,尚未成长完全,却比诸多及冠者还要高出些许。
此时端坐案前,着了一身黑色衣袍,领口袖口皆点缀了银色纹路,一手把着竹书,另手间,笔横卧其上,好看的手指无意识敲着笔杆,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阅到其中一卷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难题,眉峰微蹙,一双凤眼透出些许疑惑。
殿内很是寂静,自外传来的蝉鸣和室内时不时的敲击声碰撞,忽而,有小卒来报:“大王,崇侍郎请见。”
秦政放了笔,肉眼可见地,也不蹙眉了,转而带上了些喜色,道:“唤他进来。”
平日在他身侧的侍从都是得他信赖者,也就都知道,大王对这个崇侍郎有多特殊。
虽只是随手给了个侍郎的小官职,没有什么实权,但平日常在他身侧,甚至两人独处,都不会让外人在场,可谓亲近非常。
待崇苏进来,秦政就道:“都下去吧。”
屋内侍从心照不宣,迅速退走了出去。
嬴政抱着一沓竹书进来,放在桌案上,而后在他身旁坐下。
屋外艳阳高照,他走了一圈回来,此时身上出了薄汗,进了这置了冰的屋子,方觉凉爽,道:“今年比往常热了不少。”
“嗯,”秦政靠了过来,给他看方才有疑的那卷竹书,道:“民间有些传言。”
“什么传言?”嬴政接了过来。
没等他打开,秦政换了个姿势,躺到了他腿上,道:“你自己看。”
嬴政推他,道:“热。”
“待会就不热了。”秦政往上蹭了蹭,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而后伸手拿了另一卷,打开来看。
三年间,朝中势力冲撞,昨年麃公攻打卷城,斩首三万人,战胜而归,却被众人上书,抨击他杀人太多,近乎于屠城,实在太过残忍,而后由华阳太后做主将他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