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秀”两个字,抬起的右手缓缓放下,当目光再落向赵明诚,随着与对方第一次对峙之时那怕死的表情再一次浮现脑海,宋牧恍然大悟,笑的前仰后合,停也不停,低语不止。
“哈哈!我还以为你当初怕死是演的呢。原来一半真,一半假啊。难怪看不出破绽。既然你认识姜秀,还有软肋,那我怎么舍得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只有这样,你才能带我去找姜秀啊。”
一念及此,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见赵明诚的状态开始进一步恶化,脸色一片惨白,梦话都说不动了,嘴唇蠕动的声音都弱不可闻,随着灵气查探,发现对方的气息都越发虚弱,到了再不救治就要死掉的地步,宋牧登时盘膝坐下,右手抓住赵明诚的胳膊,注入一道灵气,帮忙治疗内脏与身体的伤势,让皮肉再一次长了出来。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
左手抬起,将满头的汗珠擦去,见到赵明诚瘦弱的身体恢复了大半,脸上的苍白之色渐渐消退,呼吸声都大了不少,随着灵气再一次查探,发现对方体内的灵气储备恢复了不少,宋牧终于放下心来,吐出一口长气,一边轻轻拍打储物袋,从里面取出灵石吞下,补充灵气的消耗,一边满面笑容的等待赵明诚的醒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
“我没死?你为什么又不杀我?”疑惑的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当意识恢复,双眼一睁,发现自己还留在熟悉的地方,眼前还是熟悉的敌人,随着昏迷以前自己明明都快要被折磨死的画面浮现脑海,赵明诚登时感觉不可思议,纳闷的问道。
不过,当想到宋牧曾经扬言要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随着一股身体轻盈,精神饱满,气息稳定的感觉弥漫全身,抬起双手检查了一下臂膀,发现上面明明少去的血肉都再一次涨了回来,连鞭痕都没了,似是不久之前的折磨是一场噩梦,赵明诚登时恍然大悟,冷笑一声,毫不畏惧的作出表态。
“原来这就是你的折磨方式?先把我折磨的快要死了,再治好我。再继续折磨我。你想要通过这种方法让我意志崩溃,最后不得不向你妥协,是吗?哼哼。休想。我告诉你。水云阁没有怕死的人!”
此话一出,赞赏的点了点头,见到赵明诚又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随着不久之前对方忍受煎熬始终没有松口的画面浮现脑海,宋牧登时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轻轻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茶杯和茶具,倒了一杯茶,递了上去,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茶,一边悠闲的和对方闲聊起来,就像是在与同门见面,而不是敌人一样,无论是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呵呵。你说的对。你们水云阁的人的确个个都是硬汉。我佩服。这杯茶,敬你的。”
两秒后。
微微一愣,当自己的茶喝完,发现赵明诚一动不动,双手始终紧握成拳,保持着警惕,一副认定茶里有毒的模样,宋牧登时老脸一红,尴尬一笑,一抬手,把对方杯子里的茶端起,全部倒进自己的茶杯里面,一饮而尽,笑着做出解释。
“你以为我会下毒?开玩笑呢。我要杀你,易如反掌。干嘛还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放心。没毒的。你看,我不是没事吗?”
下一刻,满意的点了点头,见到赵明诚眼中的警惕之色稍稍淡了一些,眼中流露出一丝难掩的疑惑与费解,随着对方是硬汉的事实再一次浮现脑海,宋牧登时再一次拿起茶壶,给对方又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抱住茶杯,一边敬茶,一边悠闲的闲聊起来。
“喝吧。没毒的。你们水云阁修士个个都是好汉。我宋牧领教了。这杯,我敬你。你这么有勇气,不会连一杯茶都不敢喝吧?”
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见到宋牧殷勤的笑容,随着对方想要从自己身上套到杜宝月等人下落的事实浮现脑海,哪怕知道茶里没毒,赵明诚还是懒得迎合,冷哼一声,双眼一闭,用沉默,做出了回应。
摇了摇头,见到赵明诚还是不愿意配合,想到彼此之间还是敌对关系,博取信任困难可合情合理,宋牧登时不在意的淡淡一笑,单手一撑,从地上站起,离开了,给了对方足够的空间和时间一个人冷静。
接下来的三天,宋牧每天都会过来探望,都不再以对待敌人的态度,都像对待同门一样,又带美酒,又带好菜,谈话之时,与水云阁相关的事情半字不提,就像是钓鱼一样,在鱼儿上钩以前,充满了耐心,无论赵明诚的态度是抗拒,还是冷淡,都毫不在意。
到了第四天。
“吱呀”一声轻响回荡开来,只见大门缓缓打开,宋牧再一次带着一坛美酒和好菜进来,刚放在桌子上,一脸热情的邀请自己一起享用,随着对方是敌人的事实浮现脑海,赵明诚登时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宋牧。你以为对我好一点,我就会出卖水云阁吗?你太小看我了。我可是……”
不过,话却没有说完,拿起酒壶,给赵明诚倒了一杯,听到讥讽,望着对方一脸识破自己意图的表情,随着自己真正的意图浮现脑海,宋牧毫不在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打断了对方,得意的作出回应。
“赵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出卖水云阁了?我这是在帮你。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太让我失望了。难怪你不如我。”
闻言,呆了一呆,见到宋牧居然声称要帮自己,随着对方是敌人的事实再一次浮现脑海,赵明诚根本不信,登时笑得前仰后合,难以停下,回道:“宋牧!你以为我是傻吗?你要帮我?我们可是敌人!”
嘴角一扬,笑容更加灿烂,听到回应,见到赵明诚讥讽的目光,想到对方的软肋,宋牧摇了摇头,充满自信的回道:“不要急着下判断嘛。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过去是敌人,以后也能当朋友嘛。你不是想要打赢姜秀吗?我可以帮你。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