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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温驰没说话,便继续道:“方便的话,跟我去喝一杯?”说完还要来拉温驰的胳膊。
温驰没吃晚饭,此时胃里火烧烧的疼,现在只想回家瘫床上,便使了力气一把拍开那人的手,皱着眉直截了当道:“滚。”
公鸭嗓的手被打的抽抽地疼,人也露出流氓气:“这么矜持?这酒吧里的人都说你只喝酒聊天不上床,怎么,被压下面的也有隐疾?”
温驰见这人纠缠不休,还满嘴低劣的浑话,颇感无语,挑眉笑了一声:“你这小个子离我还差着一个头,没脸没皮的真好意思说出这种下作话?你既然关注了我这么久,想必也知道我是个看脸的人吧。”
说着温驰瞬间冷了半张脸,嫌恶道:“就你这涂脂抹粉的小屁孩样子,金针菇裤裆里都显不出来,下面毛都没长齐还过来找我聊骚,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
可能第一次听到难听的这么直接的话,公鸭嗓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刚想张口反驳些什么,就被温驰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这一身的痞子味却是直熏人天灵盖,生拉硬套搭讪的手段也低劣的老套。”温驰说着嗤笑了一下,尾调拉长,“我劝你啊——没事儿去医院看看,别再得病了。”
公鸭嗓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的粉都卡了,心想这人也不像大家口中说的那样温柔礼貌啊,骂了声“有病”后,便喇叭着腿忿忿地走了。
应付完小流氓,温驰反胃的更严重了,没吃晚饭人也没了力气,便没骨头架似的侧靠在路灯杆上打算缓缓,谁知一抬眼,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许深?!人站这儿多久了?!
此时的许深,换下了酒会的西装,穿着休闲裤,套着卫衣羽绒服,两只手都沉甸甸地拎着好几包超市的塑料袋,其中一个袋子的长葱都露出了大半截。
现在正皱着眉,表情一脸复杂地看着面前的温驰。
许深回国的突然,在A城没有能立即入住的房子,所幸许深之前工作过的服装设计公司因为有品牌Ben的分股,再加上老总和许深的交好,便给许深划了一间公司房,许深把自己的房子装修好前都可以暂住在里面。
傍晚回到家许深便开始了各种收拾,好不容易把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便趁着超市没关门跑出来买些菜和生活用品。
房子距离商业区也就两条街,许深也就没开车,想着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买完菜后在十字路口一转角,便遇到了对着一个小黄毛头冷嘲热讽的温驰。
那言语,颇为犀利。
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许尴尬。
这是两人重逢后的第二次见面,脱离了金碧辉煌的酒会,卸下了酒场上体面伪装的话术,始料不及的撞进了对方的生活里。
许深看温驰依旧穿着一身米白西装,便知道人是从酒会上直接过来的,估计连晚饭也没吃。
行程安排的还挺密。
“今晚是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