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骞挺拔的身姿宛若一棵劲松,不偏不倚地接受着皇上目光审视。
“战事一结束,你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向朕请旨回京,究竟是为何事?”
皇上嗓音里尽是不悦。
若被敌国知道主帅已走,难保不会再发动攻击。
谢丞骞沉着禀报,“父皇,臣据可靠消息,得知沧国探子已深入朝廷之中,所以快马回京恳求亲自审查沧国探子一案。”
皇上惊愕之余,甚是震怒,“什么?!此事当真?”
敌国探子深入朝廷定会动摇江山社稷!
“儿臣需要时间去查清楚。”
谢丞骞回答后,御书房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沉沉看着这个称为“大夏国战神”的儿子,威望早已超过一众皇子,若是他再把此案查清,怕是再也压不住。
“若你查不出,可知要面临什么后果?”
朝中本就因敌国探子潜入上京一事而动荡,若再传出已渗入朝廷,势必会闹得人心惶惶。
最后查不出来,言官定会弹劾暄王!
谢丞骞满目坚定道:“儿臣,愿意为此背负一切责任。”
皇上犹疑半晌,还是没立即做决定,“此案当前由大理寺负责,要先过问大理寺卿意愿,你且先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
谢丞骞不再多言,心中知晓此事已是板上钉钉。
回王府的路上。
街道仍旧喧闹繁盛,像是在提前庆祝三日后的中秋佳节,可那日便是沧国探子逃狱之日!
“王爷,此画放进库房?”
木云自幼跟在暄王身边,从未见过王爷对书画感兴趣,今夜为了一幅丹青画出头,真是奇怪。
谢丞骞深邃眸光落在那画上,透过画面似是看见她在暄王府三年的缩影,心中浮起一阵刺痛。
他本以为从不曾喜欢过宋曦晚,直到她的尸首从湖中打捞起来,看见那毫无气息的苍白脸庞……
谢丞骞哑声吩咐,“挂在书房。”
“啊?”
木云忍不住错愕。
房里挂的可都是各种武器啊,王爷喜欢这画到这地步了吗?
谢丞骞幽冷目光扫过去,像是在问:有问题?
木云不敢再吱声。
总觉得打完跟沧国的战事后,王爷像变了个人一样,前些日子又非要跑累了好几匹马赶回来。
昨日一回到上京,居然一个人去游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