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你当你拿着书太傅就看不出来你是在睡觉了吗???
他眼睁睁看着老太傅转过了身,立即端端正正地坐好,纸团也不丢了,喊也不喊了,心说不是五哥不帮你,是五哥也无能为力,五哥实在是叫不醒你。
文老太傅扫过他挺直的脊背和严肃的表情,眉间皱出了一个工工整整的八字,再侧头去看旁边的萧子衿,就见他单手将书竖在面前,整张脸都埋进了书页里,乍一看还挺认真挺唬人的。可惜文太傅同他斗智斗勇多年,早在他往自己鼻烟壶里倒小米椒碎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什么鬼见愁性子,与其相信他改性开始爱看书了不如相信他被鬼上身了,第一反应就直接去抽他手里捧着的诗经。
老太傅:“……”
他沉默地看着把脑袋塞在书页后头,下巴垫在桌上正睡得酣甜的萧子衿,觉得自己头开始痛了。
众目睽睽下,睡得正美的萧子衿吹出了一个鼻涕泡。
五皇子不忍目睹地别开脸。
三皇子目光敬佩。
二皇子同四皇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嫌弃和嘲讽。
屋内落针可闻,足以溺毙人的寂静之中,老太傅慢条斯理地拿出戒尺。
啪——
“唔!”
萧子衿叫唤着从椅子上蹦跶了起来,正对上了太傅那张布满深浅褶皱的严肃的老脸。
萧子衿:“……”
这是什么噩梦。
“六殿下好梦正酣啊。”文老太傅拿戒尺一拍萧子衿的桌子,另一只手上还拿着萧子衿用来挡脸的那本诗经,“是昨夜画课业上的那只乌龟累着了吗?”
站着的萧子衿小声为自己辩解:“太傅,那不是乌龟,是王八。”
“……”文太傅又问,“那殿下是画王八累着了?”
萧子衿尴尬地“哈哈”了两声,试图解释:“是太傅你布置的课业有点多,我睡的晚了些。”
五皇子一脸认同,却没敢说。
文太傅点了点头:“可我见殿下所交课业之上,除了那只王八外可空无一字。”
“啊?”萧子衿懵逼道,“可我记得我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