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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截肢后,不管心理因素还是身体影响,都生不如死。所以她怨恨陆衡,甚至歇斯底里地希望陆衡也去死。医生婉转告诉陆衡,患者的情绪会妨碍她的康复。陆衡明白了,他只能离开姐姐。
这一切的源头是陆衡的性取向,他想赎罪,工作后每个月给姐姐转钱,只给自己留点儿生活费。
他们仅靠这种方式维持可怜的亲情。是陆衡单方面的亲情,他想要一点儿寄托罢了。
但赎罪难抵生理渴望。
小早长大了,球球以后也会长大,有些事儿瞒不住,况且陆衡如今的偏向和选择也很明显了。
“你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吗?”
小早睁大眼睛,她很诧异,没想到陆衡这么直接就问出来了。
“她没说过。”小早往家里跑了。
陆衡心塞又无奈。
球球开口:“姐姐不开心了。”
“我知道。”
球球贴脸蛋过去,蹭蹭陆衡的脸,“舅舅也不开心。”
他学着陆衡平时哄自己的样子说话,把陆衡逗乐了。球球又高兴。”
陆衡说:“你等会儿也哄哄姐姐。”
球球说好,他又问:“叔叔明天还来我们家吗?”
“你想他了?”
球球说想。
陆衡内心飘荡开来,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思念飘得到处都是。
“嗯,我也想他了。”
陶坊生日那天陆衡正好去市外出了趟差,当天来回,时间赶,事儿多,他一天没跟陈自原联系,回到西京后已经晚上了。
陆衡从高铁站出来,先给何阿姨打电话,让她今天晚点儿走,等小早放学回来。
何阿姨欣然答应。
然后乔微微的电话来了,她问陆衡到哪儿了。
陆衡愣了一下,“你没跟谢之岩一起去般蓝?”
“没啊,”乔微微说:“陶坊这次生日会人多,我又不认识,吃吃不好的,玩儿又玩儿不开,没意思。”
陆衡笑,“我带你去吃点儿?”
乔微微还矜持呢,“你不回家带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