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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接吻。”陈自原强势地说。
这个吻很深,持续时间长,陆衡都被吻得有点儿疼了,才稍稍推一下陈自原。
他们分开,喘息,呼吸又交缠,舌尖勾着舌尖磨。
血腥味持久不散。
陆衡依旧挂心,于是阻挠了一下陈自原脱自己裤子的行为:“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原哥……”
“不用,”陈自原咬陆衡的脖子,断断续续说话:“不要紧。”
他说:“小穗救救我。”
陈自原骤然缺失的安全感也逐渐影响了陆衡。
陆衡不由自主地拥抱陈自原,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自己也气喘吁吁,好像有某种力量即将把他们变成一对原始动物。
“我一直想冲出去,扑在你的胸膛上。”陆衡感到一点儿疼痛,从难以言喻的位置传送到大脑,他万分羞涩。
直白简单的情话钻进陈自原的耳朵里,经过他单方面地润色,有了另一层含义,混着酸涩的痛苦。他心虚,不知如何回应。陈自原攻势更加猛烈。
陆衡在此刻终于理解他口中“我很强势”的里面含义了。
陈自原不满地回应:“那你怎么不快点儿扑过来,我很早就准备好了。”
“原哥……”他抑制不住地叫出声,尾调混有咸湿的哭腔。
陈自原说嗯。
他并没有把陆衡压在身下,而是让他保持一种坐姿。
这姿势对陆衡来说有点儿累,他很难保持住。于是陈自原右臂抬起,支撑在陆衡的脊背上。
陆衡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好像铁质零件碰在一起,很清脆。他想睁眼看看,眼睛却被蒙住了。
“什么?”陆衡皱了皱眉。
陈自原没有回答。
陆衡陷落于黑暗之中,反之身体感官愈发敏感,脖子、手腕、腿,好像都被什么束缚了。尤其后背,冰凉的铁质链条正晃悠着触摸陆衡的皮肤。
陈自原的玻璃柜里藏得全是这些东西。
他撩起食指,落在陆衡胸口的正中间,慢慢下滑,徘徊于腹部打转。
陈自原说:“你知道吗,人体最大的欲望器官是大脑,一些游戏可以预防老年痴呆,它是大脑排毒的过程。”
陆衡似乎知道陈自原要做什么,他颤了一下:“……冠冕堂皇。”
陈自原笑了笑,继续说:“在这过程中,你不用压制自己的情绪,可以毫无保留地完全爆发出来。我会陪伴你,满足你所有需求。”
陆衡呆愣了很久,直到皮肤和骨头发出轻微刺痛和剧烈瘙痒,他才稍稍清醒。
陈自原以为陆衡会拒绝,动作顿一下,说:“我说的游戏跟大众想象中类型不同,没有伤害和发泄,只有满溢出来的无限爱意,不是剥削和被剥削。小穗,我们属于服务和被服务的关系。”
陆衡歪歪头,眼罩后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咣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