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厉仲谦就动身,带了一位司机。
看来这件事比较麻烦,不然以东子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决。
“爷爷,当初你是怎么和爷爷认识的,我听爸爸说,爷爷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可没出过远门,而您又待在安市。”
大树下,夏冬儿帮妈妈洗着柿子,夏妈在旁边做柿子酱,老爷子在摇椅上,管家和司机还有夏爸在发挥国粹艺术,垒长城。
“说起这件事,那时候,我大概像你爸爸这个年纪,说具体点,还没有你爸的年龄大。”
“我是大学教授,那时候正是中国历史上最疯狂的时期十年浩劫,身处那个时期,没人能抉择自己的命运,尤其是我们知识分子啊!”
“当初就被下放到离这里不远的村子里,我那时因住的是牛棚,天阴雨湿下,就落病了。”
厉老爷子说起那个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气息里仿佛都带着当年的心酸。
“你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我待的那个村的村长孙子,生病了,村里赤脚医生治不好,就找了你爷爷,当初你爷爷的医术远近闻名。”
“他在回去的路上撞到了晕在路边的我,就把我救了。”
“你爷爷没收我一分钱,天天上山采草药,救了我的命,那时候你爷爷把村长孙子的病治好了,却没收一分钱,让村长给我找了一个住处,并修养了四五天。”
“而你爷爷救了我的命,估计是看我也落魄,一分钱都没收,你爷爷可是一个大好人啊,后来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厉老爷子颇为感慨。
夏冬儿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说爷爷是一个善良又热心的好人,总是帮助乡亲们不收钱,所以到了她爸这里,也被村里人恭恭敬敬的对待着。
后来,爷爷为了家里的生活,不得不进入工厂,不过这也没耽误他看病救人。
“后来,平反了,我回到家,接管了朋友留下的公司,一时么腾开手去找你爷爷,睡着这一离别竟是永远。”
厉老爷子无比的懊悔和自责。
夏冬儿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便给他倒了一杯沏好的茶,又坐下,把水盆里两个柿子捞出来,望着娇艳欲滴的诱人柿子,一个拿在手里,准备生吃。
“听说你爷爷辈公派到了外地,全家都过去了,给你爷爷走手续的那些人出事的出事,调走的调走,我就失去了你爷爷的联系。”
“可是听我爸说,他们在外边待了几年就回来了。”
夏冬儿也听过调派的事。
“是啊,一开始我不知道,那时候工作安排,一走就是很多年,锁我找你爷爷也是在外地的各个工厂打问,忽略了夏家村。”
“直到今年春天,我才直到你们还在夏家村,谁知你爷爷却不在了。”
“忘了告诉你最主要的,那时候,我临走时告诉你爷爷,两家交好,就是祖祖辈辈,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我便许下自己曾经最不喜欢的诺言。”
“让两家孩子定亲,无论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要和我厉家人有婚约,所以我不能让你爷爷泉下不冥,也不能让我的子孙们做衣蛾言而无信的人。”
夏冬儿明白了,为什么老爷子执意要她做厉家的孙媳妇,放在那个时候,能留住命就是老天爷照顾了,可不是天大的恩情。
她还真幸运。
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爷爷积德,让她遇到本该是两条平行线的厉仲谦,他们相交了,并且相爱了。
“爷爷,那你就没想过,万一我不同意呢?”
这个老爷子还真没想过,就想着一定要和夏家结亲。
“如果你们真的不愿意,那我定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
夏妈在一旁发笑,她又怎么会放过这门姻亲,当初也是老爷子做的最好的一件事。
这不,现在她走哪都是昂着头,所有人都会恭维的叫两声夏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