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仲谦的房间也没人。
难道都上楼上了?
她风一样的速度卷进卧室,想着换了衣服上楼看看,她才能放心。
手机呢?
换好衣服,她才记得找手机。
她细长的手指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回忆着最后在哪用的手机。
昨晚上她受了不小的“刺激”,心烦意乱睡不着,便拿着手机刷着网页,翻着翻着就睡着了,手机掉在床上了。
她和嘟嘟同盖一床两米二的大的羽绒被,轻软舒适,触感又好,她发现自己的睡眠质量都变好了。
来这之前,她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一梦就是一晚上,有时会醒不过来,直到闹铃响了,才激醒她的大脑皮层。
每次醒来,她都莫名的压抑,得好一会才能缓过情绪来。
若说这是噩梦,倒也不是,梦并不吓人,反倒像是潜意识里藏得东西,像回忆录,又像是一部漫长的电视剧。
梦里她看不到任何人的脸,但是那一切她似乎都又很熟悉,只是醒过来,她完全没有印象。
出现最多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以及他慵懒又宠溺的声音。
“乖,听话!”
“只要你喜欢就值得!”
偶尔还会出现,他悲伤难过的一面,坚强的背影,也会孤独落寞。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梦里明明很清晰的声音,醒来后,却不记得那那男人的声音。
如此反复,已经一年了。
这些,她谁都没有给说过,包括她的母亲。
因为她感觉,米舒对她太过关切,什么都要问个清清楚楚,偶尔还会去查和她来往的朋友的底细。
米舒说,她长大了,为了她的安全,所以才这么做的,只希望她能安安全全到结婚生子。
看到她是出于爱的关心,那一次,她原谅了,并且要求以后不许做这样的事。
她已经成年,该有自己的隐私。
一想到被监视,她就浑身不舒服,迟早会出问题。
米舒见一向温顺的她生了那么大的气,便妥协了,病承诺再不会这么做了。
然而,有一次,她在老师的请求下帮一个问题少年补习,当然这个少年已经改过自新了。
可是被米舒知道了,二话不说,当着那少年的面就要带她走,还说担心被教坏了。
那少年一听,本就敏感的自尊心,这下彻底的暴怒了。
说了一句,他不会害了任何人的。
当着他们的面就从咖啡厅的二楼跳了下去。
她吓坏了,幸好下面堆了积雪,少年没有事,可是好长时间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她母亲急的天天哭,刚变好的一家人,就因为米舒的一句话,就变得乌云笼罩。
这是因为她引起的,所以她必须要承担责任,即使少年不见,她还是天天过去,坐在门外陪他聊天。
并向他解释米舒这么做的原因。
还会带许多新鲜的植物给他,还有他喜欢的手工小零件。
这孩子很喜欢做一些科学小实验,他很聪明,就是因为缺乏爱,便自暴自弃,和一些不良少年学了一些不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