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溪却仿佛陷入了疯狂,仰头大笑:“万劫不复?从我李家被太上皇逼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萧茹瑾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
戏台的周围布置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似乎与李岩溪所说的八卦阵法有关。
萧茹瑾暗暗记下这些图案的位置和形状,企图找到破局之法。
她的恍惚让李岩溪很是不满,手中的折扇又紧了紧,扇边划破了萧茹瑾的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滑落,浸染的衣领一片红。
不知不觉的倒勾起他心底的疯狂!
“萧茹瑾,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啊!来尝尝我们李家日夜的煎熬!”
“凭什么你们萧家和崔家就能置身之外,凭什么萧昶和崔钰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我就是草包废物!”
“还有你们萧家,一个女子竟然也能玩弄权术,竟然也能爬到我们李家头上去!”
“这不公平!不公平!”
李岩溪突然变的格外疯狂,他嘶吼着,似乎下一刻就会用扇子割开她的喉咙!
萧茹瑾咬牙忍受着疼痛,突然想起之前在厢房内与盛亓的对话,这梨戏宫的机关似乎与用途有关,那这戏台……莫非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无意间,萧茹瑾似乎触碰到了椅子上的一处机关。
轻轻的按压机关,机关便稍微松动些。
萧茹瑾面不改色的看着李岩溪:“人各有志,李家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这天下大势,岂是你一人能够扭转的?我哥哥和崔珏又岂是如你所见那般风光?他们亦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李岩溪满面嘲讽:“阿瑾,真没想到你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我说话,竟然是在这时候。”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萧茹瑾的脸颊,像是在看这世间最珍贵之物。
“无奈?痛苦?堂堂玉京公子也会痛苦吗?”
李岩溪大约是以为萧茹瑾被控制住无法脱身,便放松了警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萧茹瑾趁此机会,目光一凛瞅准时机,猛地夺过李岩溪手中的扇子,反手便要刺向他。
扇子被夺走的一瞬间,李岩溪也回过神,他目光一凛,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好快!
萧茹瑾四处张望也不见人,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突然,一道光影从二楼投射下来,她定睛一看,只见李岩溪出现在二楼,身旁正是被手铐着悬挂在半空的盛亓和盛子恒,而他们的下方,全是锋利的尖刺,让人胆寒。
“阿瑾,你竟然想杀我,我与你说了那么多知心话,可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他依旧穿着红色的戏服,站在二楼看不清表情,语气却能听的出满是痛心。
“你不是很聪明吗?现在,你也尝尝抉择的痛苦吧!他们二人,你只能救一个!”李岩溪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疯狂。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在吊着二人的绳子上比划,似乎下一刻就要割断某一根绳子。
“让我猜猜,你是会选盛子恒,还是盛亓呢?”李岩溪语气凉凉,侧头目光落在二人身上:“阿瑾要是下不了决心,不如我帮阿瑾做决定吧!”
他手中的匕首落在了盛子恒的头顶:“不过是个废物皇帝,死了,阿瑾应该不会难过吧?”
说着,他就要割断盛子恒头顶的绳子。
“不要!”
萧茹瑾望着二楼的盛亓和盛子恒,心中犹如刀绞。
一个是她心悦之人,另一个虽非亲生可她也视如己出,她怎能忍心舍弃任何一人!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手心满是汗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二人都已经醒了,此刻盛亓一言不发,一头棕黄色的头发在光影下显得越发金黄了。
闭着眼睛的模样,像是在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