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潮,阮鲤想起一开始自己说鲸玉道时,江渝辞就重复问了她一遍。
他肯定是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江渝辞没否认,“所以,你到底去哪?”
阮鲤觉得谭月完完全全说错了,江渝辞这人,明明也有恶趣味。
还很讨厌。
“我要回家。”
江渝辞安心开车了,一路平稳。
直到阮鲤下车前,他才开口。
“阮鲤,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太小了,很容易识人不清,不要被骗了。”
阮鲤看他一眼:“我能被谁骗?”
她接触最多的人不就是他吗。
“你可能分不清什么是喜欢,或许你只是觉得有个人陪着你打。。。。。。陪着你玩挺不错的,你很开心,就误以为自己喜欢上了。”
阮鲤直觉,江渝辞像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但。。。。。陪着她玩,江渝辞有陪着她玩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阮鲤问。
“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江渝辞反问。
“我。。。。。。”阮鲤说不出口,“你不是说不管我吗?”
阮鲤话刚说出去,瘪着嘴要哭了,“你还说我烦,你嫌弃我。”
她很像想以前一样,在江渝辞面前嚎啕大哭,可以前觉得没什么的事情。
在两人关系本质发生变化后,却做不到了。
太丢人了。
她忍住想哭的生理反应,拉开车门要出去。
江渝辞干净分明的指节拉住她的手腕,紧紧圈住。
阮鲤身体没动了,似乎也是在等他的后话。
只等来了一句很轻的,“对不起,我没有嫌你烦。”
“只是你是个成年人,我和你。。。。。。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并不能干涉。”
阮鲤抬手,擦了擦脸,“我,我又没说不让你干涉我,你让我喝牛奶我不是乖乖喝了吗,这不也是干涉吗?”
阮鲤低头闷声说:“我还住在你家呢,你怎么就不能管我了。”
江渝辞目光滞留在她身上。
阮鲤低头时,后颈一片白皙裸露出来,一些碎发拂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