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骑马走了,中间回头好几次。
“走了!走吧,回去睡觉!”张志成松口气,拉着陆远平、伍三思回去。
“晚上警惕些,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陆远平对哨兵道。
“是!”哨兵大声道,“营长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踏进营区半步!”
“他们是哪里的?”陆远平问张志成。
“城里管治安的,就是一帮打手、监狱的行刑者!供人驱使的爪牙!
老乡叫宫巴,二十二岁,是领头闹事的农奴,关了两三年,下午打死看守跑出来的!”
张志成叹道,“这人命大,关押、折磨几年,还能凭着顽强毅力活下来。找机会逃跑,跑这么远,是条汉子!”
“要不,咱们想办法把宫巴转运出去,留在这里始终不安全,那些人肯定还会来!”伍三思提议。
三天两头来闹事不是个事儿,影响部队作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前日防贼的。
宫巴的腿伤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养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差不多一个月桥就建好,然后他们与团部汇合,修最后一段路进朗萨的路。
到时宫巴怎么办?带进城不是羊入虎口?
就算他们护着,可人总有落单的时候,人家要置宫巴于死地,怎么都能找到机会。
不如把宫巴送出去,送到一个远离朗萨的地方,这样才能真正安全。
“等运输车来了再说!”陆远平也赞同。
“营长!”冯素莲跑出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来抓老乡的!”陆远平想了想道,“这里不太平,以后不要单独外出。”
“抓老乡?”冯素莲一脸震惊,“都解放了,怎么还有人敢抓老乡?”
陆远平有些无奈,耐心解释道:“解放不等于和平,内地前两年不是还有剿匪?
这里更严峻,还在和谈,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解放,好多地方穷人还是农奴,被地主、贵族欺压着。”
“为什么不打倒那些地主、贵族?”冯素莲不解。
内地不都是打土豪分田地,穷人翻身当家做主吗?怎么这里不行?
“有些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这里政教盘根错节,有它的历史根源,形势复杂,不是一朝一夕就改变的。
国家会一步一步解决,不要着急,现在咱们要保护好宫巴,不要让那些坏人抓走!”陆远平叮嘱。
“是,营长!一定保护好老乡!”冯素莲一脸坚定的表情。
张志成回到帐篷,宫巴坐那儿惴惴不安。
“好啦,没事儿了,他们走了!”张志成用藏语安抚。
“阿巴、阿巴!”宫巴挣扎着想要离开,不想拖累金珠玛米。
“快躺下!有我们在,没人能欺负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张志成认真道
一个农奴带着伤,能逃到哪里去?说不定那些人就在外面等着!
“他们说了,你叫宫巴,是带头闹事的农奴!”张志成扶着农奴躺下。
这话一出,宫巴惊得又要坐起。
“躺下!关了你两三年,你还能顽强地活下来,还能逃出来!宫巴,你真了不起!”张志成赞扬道。
“是条汉子!令人敬佩的勇士!放心,我们是专门为穷人说话的,我们会保护你!”
“阿巴、阿巴!”宫巴流下激动的泪,终于盼来了金珠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