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舒月月的目光,林鸢用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林鸢姐,这……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有点像……”
舒月月说着,伸手似乎想要看个清楚。
林鸢内心一紧,表面却不显山露水,轻轻咳嗽一声,随手拽过项链来掩盖,“你说这个印子啊?不过是我戴着的东西勒出的红印,没啥特别的。”
同时她巧妙地把项链往前面拉了拉,把那个地方给遮了起来。
真是被那个混蛋害死了!
“我差点认为是草莓了呢!”
舒月月带着几分暧昧意味调侃道。
林鸢勉强挤出笑容,“你想太多了。”
从舒月月旁边走过时她说道:“走吧。”
舒月月应了一声,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
光线透过窗帘细缝,在地上投下了斑驳影子。
此刻,林鸢正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双眼却空洞无神。
直到敲门声将这份宁静打破,她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开门。
外头几位工人提着几个工具箱等着,领头的人友好地问候:“您好,林小姐,我们就是按您预约来的装修队伍,现在可以进来测量尺寸吗?”
林鸢点了点头,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通道,工人们便一个个走了进来。
工人们量好尺寸后,与林鸢商量好了装修的具体时间。
林鸢轻轻关上门,回头环视整个房间。
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从墙上的素雅壁纸到每个家具的细节,都是她依据墨谨言的偏好精挑细选布置的。
如今,这些让她感到幸福的小物件,却变得令人心烦意乱。
客厅正中挂的那幅抽象画,是墨谨言说过最喜欢的一件艺术品。
为了买下它,林鸢当时可费了不少功夫。
而今,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堆杂乱无章的颜色,仿佛在嘲笑她当时的纯真。
犹豫了一会儿,她猛地一拽,将它狠狠地扔在地上。
随着“啪”
的一声清脆响动,画框碎裂开来,玻璃渣四散……
这次,一切东西都将按照林鸢的喜好重新安排。
房子又要重新装潢了,这意味着林鸢暂时又得在外边找个地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