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丁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用力撕了下去,然后把被面和里面的被芯分开。
被面被分成了四块,四个兵丁拿着一点点地检查,被芯他们倒是没有这样检查,因为做被芯的棉花用细细的棉线网住了,若是在棉花中夹字条,棉线就会被破坏,而这个褥子的棉线没有一点问题。
过了会儿,几个兵丁对主考官摇头,“没有发现问题。”
主考官默了一下,指着韩铮其他的东西道:“把他的其他东西也检查一下。”
于是韩铮的其他行李被翻了一遍,就连他自己,也被要求脱了外衫搜身。
进贡院的时候也是这般检查,韩铮并不慌乱,按着他们的要求配合做动作。
又过了会儿,检查的兵丁们再次摇头。
主考官轻轻一挥手,几人把韩铮的东西放回去,让他继续作答。
*
与韩铮的号舍隔了十几排的一个号舍内,封辙低着头,因为激动,手有些发抖。
他嘴角挂着狰狞的笑,一张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扭曲。
韩铮一定想不到,他往他的被子里塞了小抄,原本他想着韩铮的手受伤,无论如何都考不上了,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放他一马,结果韩铮骗他。
那他就不手下留情了,他要让韩铮身败名裂,这辈子都考不了科举!
眼前恍然出现自己骑着高头大马游街而韩铮只有苟且偷生当泥腿子的模样,封辙无声的笑出来。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僵在了嘴角。
主考官带着人回到了他的号舍前。
“这位考生,你在贡院内公然诬陷他人,违反我朝科举律例,押入大牢,考后再审!”
主考官身前的兵丁声音洪亮,这边的两排考生全部听的一清二楚。
有那好奇的,立刻放下笔,竖着耳朵听八卦。
*
封辙像是死狗一样被拖出了号舍,他挣扎道:“我明明看看他往被子里放小抄,不会有错的,不会有错的,大人,我冤枉。”
主考官盯了他一会儿,问道:“他的被子是何颜色?”
封辙以为有了转机,连声道:“是蓝色的,我还摸了那个被子,不会有错。”
主考官跟兵丁使个眼色,那些兵丁再不拖延,找出一块破布塞到封辙嘴里,强硬地把他拖走了。
一直到出了贡院到了大牢,兵丁才放开他。
封辙大声叫道:“官爷,我是冤枉的。”
送他来的一个兵丁不屑地哼了一声,“还蓝色的被面,那姓韩的学子的被子分明是红色的,你说的根本不对。
你这样的考生我见多了,自己没本事考上举人,就想方设法阻挠别人,手段下作,没一点文人风骨,我呸!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
兵丁送封辙去大牢时走的贡院侧门,黎语并不知道情况。
她坐在贡院外,安然地等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撑不住的考生的数量继续增长,有的考生知道今年中举无望,离开贡院后控制不住情绪嚎啕大哭,听的人心里难受。
第九日倒是出奇的好,大概是因为要结束了,那些考生又生出了些许气力,整个上午只有几个出来的。
第九日下午,贡院的考生和贡院外面等候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焦灼了起来。
喜欢穿到古代农家:我靠做生意致富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穿到古代农家:我靠做生意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