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实至名归。”
“呵呵,这下看谁还酸?请圣裁?”
乌衣会众人,围拢王伦。
“怎么办?还请圣裁吗?”
“案首之位,岂能拱手?”
“您是琅琊王家嫡子,竟然争不过区区一个寒门?”
“传出去,成何体统?”
王伦眼神怨毒,死死攥紧拳头。
请圣裁,要耗费一张圣笺。
但这并不要紧,一张圣笺王伦出得起。
可请来圣裁,又有何用?
自取其辱吗?
是唯恐杜预的成绩,文渊阁不知道,文名传播不够广吗?
杜预的成绩含金量多硬,没有人比王伦更清楚。
王伦憋地脸色发紫,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
“算了!”
乌衣会,人人彷徨,茫然。
连王伦都不得不认输?
杜预,这么优秀的吗?
连如日中天、家世煊赫的琅琊王家嫡子,都不得不低头认输了?
王伦凝望着万丈荣光之中的杜预,恶狠狠攥紧拳头。
他想起逆种文人李林甫的约定。
“那座山,那片海。”
“杜预,你尽管得意吧。”
“今日之辱,我忍了。”
“看你我,谁能笑到最后?”
王伦嘴唇都咬出血来,指甲掐得肉里发紫。
周围滁州百姓士人,脸上的笑容,在王伦看来都如此刺眼,都在讥讽嘲笑自己。
这第二名,对琅琊王家不是荣誉,堪称耻辱。
他恨不得转头离开,可惜还有才气加身,只能忍着。
杜预摸着鼻子。
宋佳霖等人在他身边,兴奋欲狂,又唱又跳。
唯有杜预,反而一颗平常心。
四甲上童生、五甲上秀才、两个案首···
这些成绩,固然辉煌,但已经成为过去。
杜预知道,接下来的硬考验一场险似一场。
田洪凤喝道:“都中纸贵流传后,海外金填姓字时。”
“滁州府庚子科秀才试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