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声嘶力竭,试图用刀剑劈开一道缝隙,找出杜预所在,将他撕打粉碎。
空中,唯有杜预的诗词声音,回荡山间云间。
“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
一大堆游人,趁着春和景明出游,嬉笑玩闹,一副盛世之相。
“可恶,杀了他们!”
安庆绪挥刀便砍。
虎妖看到生人,也咆哮着扑去。
眼看一场惨绝人寰屠杀要上演。
那些游人,却又统统变成了泡影。
杜预继续道:“临溪而渔,溪深而鱼肥。酿泉为酒,泉香而酒洌;山肴野蔌,杂然而前陈者,太守宴也。”
众妖、胡蛮抬头一看。
麻蛋!
琅琊峰上,醉翁亭里,杜预不就在那里吗?
杜预、宋佳霖、小蛮、牛贺等人,正在大举宴会。
觥筹交错。
“混蛋!”
安庆绪被玩弄在股掌之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气急败坏。
“宴酣之乐,非丝非竹,射者中,弈者胜,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苍颜白发,颓然乎其间者,太守醉也。”
杜预淡淡道。
众妖物又扑上去,试图将杜预擒拿。
这一次,妖蛮没有失望。
杜预没有消失,而是活生生站在眼前。
“杀了!”
安庆绪暴怒,一刀斩去。
这一刀,蕴含了安庆绪一切疯狂暴怒的情绪。
他无比渴望看到,杜预的人头随着鲜血,一起飙射喷飞起来。
噗。
果真一刀,鲜血飞起。
杜预迎风就倒。
安庆绪自以为得计,连连挥动战刀,斩杀而去。
“杜预”应接不暇,被安庆绪一刀斩杀。
可惜,谁知无头的“杜预”竟然不死,一刀斩来。
安庆绪硬吃这一刀,虎口被震得隐隐作痛。
“这秀才好大力气?不对!他不是杜预!”
杜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压根不可能斩出如此猛恶一刀。
安庆绪冷不防被这一刀,斩中腹部,血流如注。
他歇斯底里暴怒:“管你是什么东西,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