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温执没回来,看来北地局势并不好。
大军刚赶到北地就打了一场,接下来几天应当会让将士们休整,制定战术,准备之后正面应战。
不做好准备再打,大齐的战力更完蛋。
沈柚洗完澡,吹干头发,坐在房间一边看考古纪录片一边炫车厘子和草莓。
都是别人送的年货,整整两大箱,个大饱满,好吃。
温执回来时是十点多,对北地来说已经到了深夜。
“我回来了。”他站在沈柚房间门边,没有随便进来。
直到沈柚拿起车厘子问,“吃东西吗?”
温执唇角轻轻扬起,应了一声,这才往里走。
沈柚桌上古风台灯发出柔和的光,旁边放着本文创台历,花瓶中养着的灯台木交错的纸条影子倒映在墙面,充满了烟火气。
温执却觉得有些不真实,可能是以前北地,给他的感觉只有冷意。
沈柚以为他会伸手接车厘子,没想到,他突然弯下腰,眸中带着笑意,莹润的嘴唇张开,接过她手里的车厘子。
不紧不慢的动作,柔软又微凉的触感,车厘子暗红的色泽更加醒目,让沈柚老脸一红。
她看就是故意的,那双眼眸漆黑如墨,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要不说古代的昏君快乐,就是这种美色当前,勾魂夺魄的感觉,让她去做昏君,她也不干正事!
“怎么了?”温执还一脸诚挚地问。
“。。。。。。”沈柚清了清嗓子,不去看他的嘴唇,“没事。”
才怪。
温执在她身边坐下,虽然是抵着沈柚肩膀的动作,但重量还在他自己身上,看起来就像是他把沈柚圈在怀里。
“我身上有伤,手抬不起来。”
“是吗?那是谁带着伤还能骑马跑几里路?”沈柚侧目望过去,郑重申明,“我不吃这套!”
温执轻笑,眼神有多认真,就有多能蛊惑人心,“真的吗?主人。”
不得不承认,沈柚真吃这一套,美人在侧,鬼迷心窍很正常吧。
纪录片都静不下心看了,沈柚点了暂停,换成恐怖片,也没能看下去。
再伸手去拿车厘子,脑子里都能回想。
沈柚看着手又能抬起来的始作俑者,微扬起头,凑近了一分,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轻软的发丝扫过,温执后背僵硬,一垂眸,看见的便是沈柚的珊瑚绒睡衣里叠穿的吊带裙,纤长的脖颈,白皙的锁骨。
别开视线,耳尖泛红的人成了他。
但虚揽着沈柚的动作一点没松开,眸光愈发地暗,他都不敢让沈柚看见自己的眼神。
“触感好吗?”他问。
美滋滋扳回一局的沈柚顿时卡住开了,看着他唇角勾起的笑容,听着有些沉的声线,脸颊发热。
“挺,挺好。”
“要不你再试试?”
电影也彻底看不下去,他亲了回来,只是极轻的触碰,蜻蜓点水般,对现代人来说根本没什么,但对上视线,总觉得过于灼热。
“确实挺好。”他的声音又轻又低,眼眸弯起。
沈柚定了定心神,把装着车厘子和草莓的竹编小篮子,塞他怀里,赶着他上去休息,
“你身上有伤,早点睡,明天还有事情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