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烧尽,又点了一根。
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深深地吸,缓缓地呼,身体的火却越烧越旺,在静谧的空间里势如破竹。
宁安兢兢业业搅拌了半天,看那汤水慢慢没了热气,才听到男人开口。
“你这班非上不可?”
声音暗哑,像酒泡过,又像染了欲。
宁安拿勺子的手顿了顿。
“当然要上,不然每天耗着吗?”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哂笑,像故意找茬。
“当个花瓶最合适。”
宁安不满转头,视线随即撞入一对具有侵略性的眸。
呼吸和心忽地乱掉。
她已经很久没在他眼底看到这种神色。又像是潜伏了太久的暗流,有喷涌而出的迹象。
把脸转回来。
“薄叙言,我从来都是在认真工作。你可以不答应,别一开口就怼人。”
薄叙言,“所以你的意思,你改变了主意,我就得马上回复?我长得很好说话吗?”
宁安确定他心情欠佳,觉得没有继续聊的必要。
“我没这个意思。”顿一顿,“你考虑吧,我先回去了。”
站起来,迈开脚步。
底下一只硕长的腿,突然伸过来勾了一下,她整个人失去平衡,扑倒在他怀里。
“薄叙言你干吗?”
手抵在他在胸口,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坚硬。抬起头,对上他欲感的唇,被蛊惑了一下。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喝了酒,她受了惊,似乎会发生点什么。
宁安心跳加速,就那样仰着头,感受他的呼吸喷在脸侧,微痒。
气息因此缠住。
薄叙言嘴角斜斜扬起,一伸手,把燃着的烟揉灭。然后一手扣着她的头,一手掐着她的腰,压向自己。
唇与唇相贴,撞出彼此微微的喘息。
宁安口腔里的空气很快掺入淡淡的酒味,身体也失去了支点,就那样软软地陷入他怀里。
他吻她时,很用力,索命般毫不客气。
指骨坚硬压得她腰肢也疼。
但比起这一晚上的惊慌,宁安根本没有退缩。
她甚至觉得,他紧紧禁锢她的一双手臂,给了她片刻的安全感。
腿也卷起来,贴在他身侧。
她听到男人似有若无的笑,然后腰间温热的掌心一点点往上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