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心灰意冷,别过脸。
“没吃醋,我就是困了。”
她冷的时候浑身透着僵硬,像穿了个安全罩,把自己严严实实保护起来。
薄叙言第一次感到棘手。
但他能在一个个跨国收购案的谈判中无往不利,就是因为他向来直击利益的核心。
“好。以后非工作时间,我让她有事联系林高。”
就这一句,宁安表情顿了一下,脑子有点乱了。
像个逆向陡坡,上一秒人在谷底,下一秒,又被人拽上云端。
捉摸不透,心烦气躁。
凶凶地说了声,“你自己说的,说到做到。”
这种小猫抓痒痒般的怒火,比她刚刚那个样子好应付多了。
薄叙言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开心了吗?”
宁安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有点虎头蛇尾的意思。
“那我以后就是要随时给你打电话,打了你必须接,接了必须……”
话还没说完,突然尖叫一声。
反应过来,已经被薄叙言抱着往房间走。
“薄叙言,你干嘛?”
“去床上给我发号施令。”
……
薄叙言真想哄,那就一定能把人哄好。
那一晚折腾得筋疲力尽后,薄叙言抱着她睡到第二天六点多。
这是他参加工作以来,起得最晚的一次。
两个人一起洗漱,收拾好之后下楼吃早餐。
这种日常的亲密,让宁安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甚至,在穿过酒店长廊的时候,她想去牵他的手。
男人一边打着工作电话,一边长腿阔步,宁安努力跟上他的步伐,每每又被甩下。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薄叙言突然停下来,回头示意,然后推开旁边的玻璃门,走出去讲电话。
宁安站在玻璃内侧等他。
薄叙言不知道聊到什么,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她苗条的身体罩在他的风衣下面,空空荡荡的,卷发蓬松浓密盖住,让她整个人只露了一张小脸。
即便这么随意潦草的穿着,也盖不住那份明艳夺目。特别那双眼,潋滟又清澈,给媚而干净的感觉。
欣赏了一瞬,正想收回视线,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十几米外,有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看。
看气度,应该是个颇有身份的人,身后还跟了两个保镖。
但一个年纪都可以当父亲的人,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好看的姑娘,是不是有点太没礼貌了?
薄叙言锐利的眸光注意着他,看他亦步亦趋,准备在宁安面前停下的时候,他推开那扇玻璃门,两步上前,手圈住她的腰把人带怀里。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