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颐看了看门外,不知他何时进来的,更纳闷此刻应该在新房的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一连串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一只铁臂圈在怀里。
“你做什么!”
令颐大惊,使劲儿推脱却撼动不了那道力量。
挣扎间寝衣被扯开,露出的素肩洁白胜雪,在暖烛映照下有种耀目的光,松散的鬓发流泻而下,一张芙蓉俏脸粉面焦灼。
浓烈的酒气扑面袭来,令颐恍然明白过来,“你喝多了,走错房间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怀里人纤婉皎洁,楚楚惹人怜,那碗她亲手做的银耳莲子羹他便明白她心意,她终究是关心他的。
这么想着,越王抱着她的手愈是紧。
“你在说什么,快放开。”
不理会怀里人反抗,越王自顾自地反复低喃着我知你心里有我,他声音暗哑低沉,又隐藏几分欣喜。
那双深如寒潭的眼里燃着嗜血的火焰,令颐惊恐地推搡着对方,而这落在半醒半醉的越王眼里以为是女儿家的害羞矜持。
男子动作强硬,不论她如何挣扎劝说失去理智的人皆置若罔闻。
烛台上灯火忽明忽暗,转瞬熄了灭,将房间响动淹没在黑暗中。
另一边的琼华院,新房内大红喜字高悬,龙凤花烛静静燃着,许昭妍端坐在床边,询问现在是何时辰。
听了回复,她抬手扯下红盖头。
“呦,王妃不可,盖头要新郎亲自揭才好。”如意想阻拦却已晚。
将盖头甩在地上,许昭妍幽幽道:“放心,他今晚不会来了。”
主子过分冷静的样子看的几个婢女不敢再开口,手脚警醒的服侍她洗漱安歇。
月落日升,一夜转瞬而逝。
晨光洒进房间,照在女子沉睡的脸上,仿若春花沾染着晨露的微光,白瓷般纯净玉洁的面颊上双眸微肿,樱唇干涸嫣红,让本就娇柔的人愈发楚楚可怜。
越王静静凝视着,目光落在她胸前,点点红痕似无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他不记得昨晚折腾到几时,只知柔弱无骨的人让醉酒下的他近乎疯狂。
她好像哭了,好像反抗挣扎。
酒意消去,越王这会儿才发觉自己的冲动。
可他不后悔,她是他的女人,早晚会有这一日。
琼华院的下人也开始忙碌,伺候主子起身,许昭妍坐在铜镜前闭目养神,任由婢女上妆挽发。
如意从外头碎步走进房,面色愤懑凝重,凑到主子身侧嘀嘀咕咕回禀着。
“什么,王爷昨夜留宿婢女房间?”
许昭妍还未开口,两名小丫鬟闻言后率先惊怒,她们愤愤不平地看着彼此,“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明着下咱们小姐脸面吗。”
“就是,太过分了!”
几人叽叽喳喳为主子打抱不平,许昭妍依旧静坐,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越王分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小姐定要讨个说法,不然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记响亮巴掌,吵杂声戛然而止,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