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时挺生气的,奴婢也不敢多问,老爷,奴婢真的是可怜这物件才收了起来,没有偷盗。”
太傅哪里知道自家女儿和赵氏女间的恩怨,自是听得云里雾里,可纵然不知内情但也晓得女儿此举怕是要惹怒太子。
果然凌恒脸早已黑了,明王和越王虽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但也能猜出些缘由来。
“今日出来时间不短了,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回去了。”
太子起身要离开,太傅见了忙上前留人,“殿下,午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您怎么也用了膳再走啊。”
“谢恩师,不必了。”
太傅还想再留,可见太子面色不佳也知道对方是真生气了,“都是小女失了礼数,臣这就把人叫来问问清楚。”
明王也赶紧凑上前,低声在兄长耳侧劝道:“王兄消消气,你若就这么走了,恩师心里一定愧疚难安,不如王兄还是用了膳再走吧。”
最重要的是兄长这么负气离去,太傅定会把这口气撒在锦书身上,明王实在不想元锦书挨家中斥责。
太子没再说话,径直迈步走出房。
太傅心中忐忑,但也顾不得其他,只得送人出府。
明王一声叹息,满脸担忧,“这回锦书怕是难逃责骂了。”
越王却是一副她活该的表情,“王弟替元锦书考虑,但也要理解下兄长,手下人遭到如此嫌弃兄长脸上也无光,但凡有尊严的如何再待下去。”
外头人见到太子离去倒是没多想,太子身体是出了名的弱,猜测八成是又哪里不适了。
“把小姐叫到书房,我要亲自问问她!”
送走太子后太傅朝下人命道。
婢女一听吓破了胆,深知自己惹下了祸,找到元锦书时一连磕头认错。
“小姐恕罪,奴婢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婢女哭哭啼啼禀报,“太子对此不满,老爷脸上也无光,奴婢瞧着老爷很是生气,都是奴婢不好,小姐恕罪呀。”
得知事情暴露,元锦书先是羞恼失措,而后想到这一切又是因赵氏女而起,太子为了那女人连父亲的请留都不顾念,霎时怒火冲心。
“明人不做暗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你无关,下去吧。”
婢女感激得涕泪纵横,太傅夫人有些担忧,声称要陪女儿一起去。
元锦书一到书房就遭到父亲劈头盖脸斥责。
“你究竟在做什么?”
太傅少有的怒气,“太子身边的丫头如何得罪你了,你要这么羞辱对方?”
有了心理准备,元锦书此刻不慌不忙,“是女儿做的,可那又怎样。”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为了什么!”
“没什么。”元锦书清淡从容,“那是上等的汝窑瓷器,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女儿的,只供尊贵人使用,我不想我的东西沾了市斤俗气,不然我再用会膈应。”
太傅一句荒谬。
“这有什么。”元锦书奇怪的看着父亲,“哪家主子所用物件是与下人同使的?女儿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