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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半开着,能看到屋外白茫茫的雪景。
裴致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郁启明挺自然地问他:“要扶你一把吗?”
裴致礼没说要,也没说不要,朝着郁启明伸了伸手。
一米八的男人,虽然瘦,但还是沉。郁启明一把抱住故意往他身上扑的男人:“……路都走不动了吗?”
裴致礼拖长语调说了个:“疼。”
郁启明笑了下:“哪儿疼?”
裴致礼说:“都疼。”
“你自己讨的。”郁启明伸手揉了一下裴致礼的腰:“怪你自己。”
裴致礼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我好不容易要来的。”
……那你喊什么疼。郁启明收了手,拍了拍他:“冲个热水澡。”
裴致礼走了两步,顿住,回头问郁启明:“要一起吗?”
郁启明近乎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裴致礼。”
裴致礼弯了一下嘴角:“随你。”
裴致礼起床了,郁启明就顺手收拾了一下床单被褥,看到那一块潮湿的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了床尾。
两次还是三次。郁启明盯着那块浴巾看了两眼,伸出手把它团起来丢在一旁的换洗篮里。
做完第一次的时候裴致礼趴在床上喘息,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侧过头问他:“喜欢吗?”
郁启明问:“什么?”
裴致礼:“我的身体。”
郁启明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裴致礼在昏黄的灯光下望着郁启明:“因为你看上去并不那么喜欢。”
“不会,没有。”郁启明低下头轻轻贴了一下裴致礼的额头:“不要那么说。”
裴致礼试图掩盖自己目光里的审视意味,但是并不太成功,他沉吟了一会儿后,靠近郁启明,要到了一个吻。
吻得很深,分开的时候,他又轻易被挑起了欲望。
于是裴致礼问:“能再来一次吗?”
郁启明往后退了退,他嗓音依旧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有着欺骗人心的温柔意味。
“不行,不能再多了。”他说。
“你还很年轻。”裴致礼的手顺着郁启平的腹部滑落:“……为什么要说不行?”
郁启明拒绝这一份明晃晃的挑衅:“是你的身体状态不允许。”
裴致礼另一只手握住了郁启明的手,让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身体,缓缓往下,直至那一寸指尖没入到他已经被弄开了的身体。
成年人该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腰酸也好,腿疼也罢,都是自找的,怪不了谁。
郁启明想,他是一个十分冷酷无情的成年人,是从来不吃什么“类似撒娇”这一套的。
洗完澡出来的裴致礼脸颊晕红,随手套了一件羊绒衫坐到了郁启明的旁边,问他:“还是买的粥吗?”
郁启明冷酷无情道:“是,不然你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