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早早走到那一束花前,装模作样地哇哦了一声,然后指了指花问郁启明:“这是乔丰年送你的吗?”
郁启明眼睛没有落到花上,他直接提了行李箱上二楼,他说:“我不知道。”
郁早早看了两眼花,低低呸了一记,转了个身也想跟着郁启明上楼。
郁启明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对郁早早说:“你在下面等我一下就行。”
郁早早目光纯真:“不方便进去?”
郁启明几乎叹息,两个男人的卧室:“是的,不方便。”
郁早早十分遗憾:“……那好吧。”
郁早早一步三回头地下了楼,坐到了客厅的沙发里。
她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一束花,目光凶狠,仿佛在看什么杀父仇人。
郁启明走过二楼回廊,推开朝南主卧的房门。
连着小阳台的门细开着,带着冷意的风吹透了房间,屋子里,乔丰年惯用的那一种熏香气被冲淡到了极致,只剩下细细的尾调漂浮在半空。
老式的洋房,主卧空间预留也不算特别宽敞,法式的吊灯底下,双人床的另一边依稀有睡过的痕迹,枕头歪斜着,那一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只还剩半杯水的玻璃杯。
郁启明放下箱子,绕过床尾走过去,先把阳台的门关上,然后拿起了那一个用过的玻璃杯进入洗手间。他把杯子里的水倒了,又仔仔细细冲干净了杯子,然后放置到了一旁的消毒柜里。
郁启明拿起毛巾一边擦手一边环视了一圈浴室。
没什么算是独属于他的东西,生活在一起太久,有时候甚至连牙刷都会在睡眼惺忪的时候混用一支。
但是最终郁启明还是把属于他的那一支拿走了。
抽屉里的剃须刀,发胶,余留的漱口水,牙膏,还有一些常用的、不常用的护肤品,大半的确是乔丰年买的,郁启明拿起来看了看,然后一齐丢进了行李箱。
还有没拆封的、放在置物架顶层的润滑剂,郁启明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合上了门。
嗯,这个就不必要拿走了。
衣帽间也还是混用,衬衫、西装、领带、大衣、毛衣,都是重灾区。
郁启明在里面转了一圈,零零碎碎挑出了印象里他穿的比较多的几件衬衫和西装。
所有的配饰都是乔丰年的,郁启明只有极偶尔的时候会借用,虽然乔丰年兴致勃勃买的时候都说是给郁启明用的……但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并不时常需要出席那样装扮精致的场合。
剩下能带的还是不多,贴身物品、一些乱七八糟的证书、一台笔电、一个平板。
第一层抽屉里的蓝牙耳机,散乱在床头的充电线,几张遗失在抽屉深处的信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