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不花钱能听的宫廷秘闻么?
现在撤还来得及么?自己这双耳朵还保得住么?太后娘娘不会回头毒死自己灭口吧?
“他父亲可是刑部侍郎,是朝廷命官!”
静修啧啧:太后,您这就不对了,所谓人人平等、没有贵贱之分,难道不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是随随便便一个小厮,皇帝就能这样对人家用强啦。
“朝廷官员怎么了,虽是有违祖制、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主要是勘之实在太过出色、我也是真的不想错过……”
“不行!”
“为何不行,母后,您都不为儿女的终生大事认真着想的么?”
听听、听听,这愈发的都是些什么疯话……
“你你你……”
李太后捂着胸口,不是要晕倒了,简直就是要气绝身亡了。
难怪他张口就是不要做皇帝了,宁可把皇位给弟弟,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朱翊钧看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也怕真把亲娘给气死了,终于慢条斯理开口。
“虽然眼下三妹妹年纪还小,我也是舍不得的。但如勘之这般丰神俊秀的少年实是太难得了,还是该早早定下,到时母后多留几年也是无妨的。”
李太后:……
张静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想他做我妹夫的意思。”
“妹夫?!所以你与他的房中……”
“当然是要看看他身体怎样,万一有什么隐疾……那不是耽误了妹妹的终身么。”
朱翊钧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两口:“我朝公主多嫁平民,但平民子弟怎堪配金枝玉叶。”
这话李太后听了就不高兴了,冷冷道:“哀家也是平民出身。”
朱翊钧反问:“那母后当初为何不嫁民间,偏入王府侍奉我父皇呢?”
李太后一时语塞,他继续说:“平民子弟自然有品行好的,官宦世家也多纨绔。只是品行需细细考验,朕与母后哪有机会去考验普通人呢。”
“这些事自有礼部做主。”
“礼部是为国选驸马、却不是为妹妹选夫婿,我不放心他们。”朱翊钧说,“我的妹妹们,自然都要嫁给如意郎君。”
太后沉默了,自是想到了自己,也是想到了别人。
那刘勘之她也是见过的,人品才貌俱佳,他父亲刘一儒还是张阁老的同乡,只是……
“此事,朝廷必是不会应允的。”
朱翊钧打包票:“我来想办法。”
洪武永乐年间,公主还是多下嫁勋贵的。成化年间,仁和公主嫁的也是鸿胪寺少卿之子。倒也不是什么铁律,自有操作空间。
这一系列操作,惊呆了张静修。
原以为朱翊钧勾搭刘勘之是为了她——不是
再以为,是为了他自己——也不是
最后,竟然是为了他妹妹?!真是反转、反转、又反转。
朱翊钧笑眯眯看了她一眼:“母后,此事还需问过三妹妹的意思,不如让静修去探探三妹的口风。”
李太后点头默许。
静修跟着他往三公主那边走,阴阳怪气哼道:“你居然撬我墙角?”
“此话从何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