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柏梵不予理会,仍旧在数数。
“柏总…”林户尽力把声音压到最低,不愿让其他人听到更不愿让他们注意到角落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柏梵。”
他无助地只能直呼其名,“柏梵…痒。”
似乎管用。
柏梵的手在探到肩胛骨时停了下来。他看不出任何异样地低下头直视满脸绯红的林户,得逞地勾唇笑了笑,“都说了,不许撒谎。”
“……”林户浑身发软,咬唇以缓解他的紧张。
柏梵对他的弱点再熟悉不过,弓背的姿势他更是能清楚地摸到一节一节的脊椎骨,他肆无忌惮地摸着。
“痒吗?”
“呼——”一楼总算是到了,林户彻底卸下力气瘫软身子点头说,“痒。”
柏梵回味着方才那两声软绵绵的柏梵,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手却仍停留在他的背部。
“所以,”他肉眼可见的被取悦,语气也变得格外温柔,“到底等了多久呀。”
“…半小时。”林户如实回。
“为什么不进来?”柏梵缓缓地抽出手,替他捋平衣服继续道,“外面这么冷。”
“因为…”林户停顿几秒,还是选择了说谎,“我不确定您是在休息还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所以不敢打扰您。”
说完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生怕真的变成匹诺曹,然后鼻子就变长了。
粗略一听很合理,可若是仔细一想哪哪都有问题。
不过,柏梵并不在意,他紧盯着面前的林户心情愉悦得不得了,一把揽住他说,“走吧。”
林户任由他揽在怀里。这种感觉很奇妙,他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他,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既想靠近却又不想被识破的小心思占据他的内心,让他纠结、矛盾。
归根结底,他对柏梵的感情已不再是纯粹的金钱关系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不再单纯地履行所谓的契约精神,有意无意的,期望能改变些什么。
可是,林户又会冷静地思考告诫自己——他所期望的不过是他所幻想出来的,并且总有一天会破灭。
……
车子卡在红灯口,林户忍不住地看了眼后视镜,回想过往的种种,莫名胸口涌动,感觉要沉溺入水中。
清醒而迷惘。
林户收回视线,望向一侧朦胧不清的湖面,或者就这样一直欺骗自己吧。
——至少此刻的他很快乐。
应酬免不了喝酒。
柏梵酒量不差,加之今天心情好有额外多喝了几杯,一来一回,一直是喝到了最后。
“柏总,你还好吗?”
林户见他抵靠在墙边,有些担忧地上前问。
“……”柏梵沉默不语,怔怔地注视着他。
乍一看并无任何异样,柏梵面色平淡,看不出丝毫醉酒的迹象,就连刚才出来柏梵都是步伐稳实,话语清晰地与他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