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驰感受到戴平的目光,脸色微变,“跟我有关系?”
戴平直截了当地说出警方那边给出的结果,“韦丽柔。”
病房里的几人听到这个答案,先是一愣,随即是浓重的愤怒与不敢置信。
“谁?”左朝明音量陡然拔高,“邱姨她女儿?”
“她害我干什么?”受害者曾帆气到胸膛剧烈起伏,“平时她来工作室看望邱姨,看在邱姨的面子上,我还会客气地跟她打声招呼。”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感到如此难以置信。
唯独没想到害他的人竟会是身边的熟人。
“她为什么要破坏刹车。”瞿恒也疑惑不解,“我们是欺负她了,还是虐待她妈了。”
虽说在这之前,他们几个就一直对她也没多大的好感,但也从未料想过她心思如此歹毒。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是因为我才破坏曾帆的刹车片的?”谢砚驰问,“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在他的赛车上做手脚,他倒还能想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
“说出来,你们只会觉得十分荒谬可笑,我听到警方告知我她的害人动机后,我都觉得她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戴平作为车队的经理兼长辈,一般不会说出如此难听的话,但这次,对方是真的丧心病狂,罪恶滔天。
“她破坏曾帆的车子,是想让你从国外回来。”戴平看向谢砚驰。
“什么东西?”谢砚驰眼眸微敛。
一向才智超群的他,此刻理解不了这句话里的意思。
戴平继续给他们说明情况,“韦丽柔喜欢你,最近一段时间她经常出入工作室,但每次过去,都没见到你的身影。”
“问了她妈才知道,你结束比赛后,就立即赶往巴黎陪你女朋友去了。”
“她听到这个消息,想到你跟Anais在巴黎甜蜜的约会,她就妒火中烧,眼红心黑。”
“每天都在琢磨怎么让你跟你女朋友分开,让你回到国内。”
“刚好这个时候,曾帆从国外回来了,于是她就心生歹念,想着曾帆要是出事进了医院,你肯定会从国外赶回来。”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把曾帆经常开的那几辆车子都给破坏了。”
说完,旁边几位只觉得极其荒诞。
左朝明:“就这?”
戴平点头,“就这。”
也是让他一个活到中年的人长见识了,让他知道了一个人的嫉妒心能有多恐怖。
“她是有什么大病吗。”病床上纱布缠绕的曾帆忍不住破口大骂,“为了自已的一已私欲,不把别人的命当命,连畜牲都不如。”
“必须把她送进大牢。”
左朝明面含怒气,咬牙切齿,“她应该庆幸我们几个人的教养不允许我们打女生,不然我现在就抄家伙,把她狠狠揍一顿,打到他跟曾帆现在一样遍体鳞伤。”
谢砚驰下颌线紧紧绷着,眸底染上寒凉的薄怒,“她现在人在哪?”
“被警方扣押着。”戴平问,“你想见她?”
“不见,恶心。”谢砚驰嗓音冷峻,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厌弃。
“你帮我给她送句话,她这样的人不配提‘喜欢’二字,我从未正眼瞧过她。”
她不是喜欢他吗,那就打蛇打七寸。
家人、兄弟、女朋友,这三样是他的底线。
这次是真的触犯到了他的逆鳞。
谢砚驰续道,“还有,你跟警方那边打声招呼,从重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