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驰到工作室,刚好赶上了饭点。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餐桌前的左朝明甩筷子拉椅子,怒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
“你给我爸打电话都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我把女朋友带回家给他看。”
“也没说什么。”谢砚驰漫不经心地拉开面前的餐椅,接过保姆阿姨拿来的碗筷,夹了块白切牛肉,在蘸料碗里轻蘸一下,慢条斯理道——
“就是告诉了左伯父一个好消息,说你有女朋友了,你是不知道左伯父听到后有多开心,哦,当时伯母也在旁边。”
左朝明一听,气得牙痒痒,“你是不是神经病,在那胡说八道,我哪来的女朋友。”
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我哪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你也好意思问?自已不清楚?”谢砚驰淡淡睨他一眼,“是谁把我去巴黎的消息透露出去的?”
左朝明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给缩了回去,顿口无言。
默了半晌,他又振振有词地说:“我那是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这个人怎么睚眦必报。”
谢砚驰继续吃饭,眼神没分给他半毫,抽空回答了他一句,“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傻子?”
“怎么还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左朝明对自已的战斗力认知清晰,赶紧拉外援,瞅向瞿恒和曾帆他们两个,“你们帮我作证,我是不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这个冤枉我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忍受的。”
他边说边给他们使眼色。
一直处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曾帆缓缓开腔:“砚哥,我作证……”
他故作玄虚的顿了顿,“他就是故意的。”
瞿恒也添上一把火,“我也能证明。”
左朝明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没成想他以为的队友会背叛他,当着他的面给他捅刀子。
“你……你们……”
他气结,手指指向他们两个,憋屈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谢砚驰抬了抬眼,不咸不淡道:“我没跟左伯父说你瞒着他们把结婚证领了,就已经网开一面了。”
“我呸。”左朝明咬着后槽牙,“狗屁的网开一面,你还不如直接说我领证了,这样我还能解释清楚,他们不相信也能自已去调查我的婚姻信息。”
现在说他谈了女朋友,他可谓是百口莫辩,无论他怎么解释,他家里的那两位就是不相信,只觉得他是骗他们的。
“你真是把我害死了。”左朝明坐回椅子上,化悲伤为食欲。
谢砚驰:“免费给你上一课,什么叫害人害已,你也不用太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