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气温骤降,凉意四起。
谢砚驰睡醒起来,就感觉脑袋发胀,晕晕沉沉。
他昨晚睡前,忘记把阳台的窗户关上,看样子是着凉了。
谢砚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向往常一样给慕允初发去一条信息。
然后拖着自已略微沉重的身子进浴室洗漱,下楼后,从家用药箱里拿出一盒感冒药,接了杯温水,咽下两粒药丸。
等他从自家离开去到隔壁别墅,谢母已经吃完早餐有一会了。
“裴女士,你儿子快要死了,快让何姨给我安排上最后一餐。”谢砚驰跟没长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低哑着嗓音开口。
谢母刚好端着红茶从他身边经过,于是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是不是有毛病,哪有这样咒自已的。”
但恰好是这一巴掌,让她立马发现了他体温不正常。
“你发烧了?”谢母放下手中的茶杯,手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体温果然过高。
“我喊陶医生过来。”谢母在他身边坐下,打开手机查找号码。
陶医生是他们家的家庭医生。
“不用,这就是小感冒,我已经吃过药了。”谢砚驰夺过谢母手中的手机,关掉扔在一旁。
“你吃的什么药?”谢母还是不放心,“你认真看说明书了没有?看生产日期没有?”
谢砚驰闻言,无奈道:“裴女士,你能不能对我放心些,我还能吃错药?”
“你是有前科的,这么快就忘了?”
谢母不介意帮他回忆一下。
“你爸上次感冒,让你把他吃的药拿给他,你拿的是什么药?”谢母手指在他脑袋上戳了戳——
“你把幺幺零吃的感冒药拿给了他。”
那次,哪怕是在生病中的谢父,也撑起精神,足足骂了他半个小时。
谢砚驰两指轻揉太阳穴,“那次是一个意外。”
谁知道这二老会把人吃的药和宠物吃的药放在一起。
“你这次最好是没吃错药。”谢母说完,就吩咐家里的何姨给他做份清淡的早餐。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感冒。”谢母接上一杯热水递给他,“想去医院陪你的好兄弟?”
曾帆出车祸这件事,她也是从曾帆父母口中得知的。
谢砚驰喝了半杯热水,懒腔懒调道,“也不是不行,刚好他说他一个人待在医院无聊。”
“感冒了就不能少说两句话?”谢母端起自已之前的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谢母嘴上嫌弃他,但还是拿起沙发上的毛毯,扔在了谢砚驰身上。
“你的假期还有多久,还会过去巴黎吗?”
谢砚驰:“去,感冒好了就去,这次回来的太突然了。”
谢母:“我跟你一起去。”
谢砚驰身子不由得坐直,“你去干什么?”
“初初不是在国外有演出吗,我去看演出不行?”谢母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提前跟你说了,到时候别说是我事先不打声招呼。”
谢砚驰:“她最近没有演出,你去了也看不到。”
“你没骗我?”谢母半信半疑,“不是故意不让我见你女朋友?”
谢砚驰本就昏沉的脑袋,此刻更加头疼了,“裴女士,我不让你们见面,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巴不得早点带着女朋友回家见父母。
“暂且相信你。”谢母交代,“等初初有演出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告诉我,顺便帮我把门票也买了。”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