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里,没有祸不及家人这一说,他们当父母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个也别想好过,他要让他们亲身经历家庭破裂、亲眼目睹儿子入狱的痛苦和折磨。
即使是这样,都不够发泄他心中的怒火。
左朝明:“警察同志,让你的同事们先别逮捕他,我们几个找他有点事。”
哪能这么轻易地把他交给警方。
说完,左朝明他们三个就离开医院,前往司峰居住的酒店。
—
病房里的谢砚驰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他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每一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哪怕是这样,他也还是努力转过头,目光紧紧盯着床旁边的幺幺零。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幺幺零真的离开他了,去到了他无法触及的地方。
幺幺零对他而言,不是一只宠物狗,而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的家人和朋友。
“傻狗……”
为什么要不顾自已的安危救下他,他根本不值得它这么做。
生命是平等的,他并不比它高贵。
以前他常说,它跟着他是享福了,如今回想起这句话,却觉得无比讽刺。
曾帆说生命有轮回,幺幺零会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身边,但他希望它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遇到他。
他不是一个好主人,如果不跟着他,它的生命就不止如此短暂
重新寻找过一个不会让它受伤的主人,过着简单又快乐的生活。
最重要的一点,他希望它不要再那么无畏了。
它要学会保护自已,把自已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自私一点。
慕允初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一幕便是——
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影显得无比孤寂和悲凉。
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生命中的所有希望与光芒,被无尽的哀伤所笼罩。
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又无法倾诉。
慕允初心脏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快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跟我说说话,好吗?”慕允初语气带着一丝央求。
谢砚驰眼球终于动了一下,看向她,嗓音干涩又缓慢地喊了句,“公主。”
慕允初听到他的声音,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泛红。
“不哭。”谢砚驰费力地抬起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轻轻地去触碰她的脸。
他的动作僵硬又笨拙,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需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慕允初强忍着的泪水立刻从眼眶中流下,她紧咬嘴唇,克制住自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