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鹏缓了一口气后狠狠地说道:“快去备轿老夫要进宫请皇上主持公道!”
陈管家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去准备轿子了。
“还好乖宝没有醒,要不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裴老爷子爬上马车,看到小如在榻上睡得正香甜呢,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将小如意抱了起来调整一下位置,让他在怀里睡得舒舒服服的。
裴诗南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裴老爷子想说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憋着。”裴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道。
裴诗南摸了摸脖颈不好意思的问道:“祖父,陈国公为什么会叫你裴老根啊。”
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目光有些怀念地说道:“这个名字由来有点久远了,四十年前,那时五王夺嫡很严重,当时铮小子并不想我们卷入朝堂的纷争中,于是带着我们去了淮南封地,打算在淮南安度余生的。”
“谁料我们退出了,其余四王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们,一路派人暗杀就因为铮小子是皇后所出,在他们眼里铮小子远去淮南举动无非就是远离朝堂,让他们互相残杀,最后他一个人坐受渔翁之利。”
“我们是一路往淮南走,一路被打散了,后面实在没办法了,就化整为零,各自隐姓埋名这才安全到达淮南。”
“当时我就化名为刘老根,带着你祖母和你五叔从水路去了淮安。”
裴诗南闻言脸上露出了钦佩,虽然祖父只是轻飘飘的说起这些事,但当时的凶险,他完全能够想象的到。
“所以祖父你们真的淮安自立成王了吗?”
裴老爷子点了点头:“是啊,没办法,不想走那条路,却一直被逼着走那条路。”
“后来你们是不是一路从淮南打到京都啊?”
裴诗南是真的好奇啊,因为关于云大伯,是怎么成功坐上那一把椅子的记录,他没有找到。
就连云淑离也没有找到。
这仿佛是刻意被人抹去了一样。
裴老爷子闻言脸上露出了鄙视:“先皇那个狗东西,眼看屁股下面的椅子坐不住了,索性让他们全部招进宫来,举办了一场宫宴,还透露出一个消息说宴会过后就将位置传给某一位皇子,结果那个老匹夫不讲武德,直接在宫宴上的酒下了鹤顶红,只要喝酒的全部都嗝屁了当然也包括了那四个王爷,不过铮小子没喝。”
“啊,云大伯为什么没喝呀?”
裴老爷子嘿嘿笑了一声:“因为铮小子在宫宴前一天喝多了酒发酒疯在后院挖了一个坑,把老五给埋了,那土都埋到脖子上了幸亏你祖母发现及时把老五给救了下来。”
“铮小子酒醒之后被你祖母罚跪到祠堂跪到宫宴前两个时辰才允许起来,所以宫宴上云铮那臭小子看到酒就怕了就没喝,谁能想到因祸得福白捡了一个皇位。”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民间很多人说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时不时有人出来搞事。”
“啊,还有这样的事啊,我回去问一下五叔,还记得不?”
裴诗南闻言好笑不已,还是真的没想到,一向成熟稳重的云大伯竟然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看来祖母没扒了他一层皮算是真的疼爱他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回家了裴府。
裴老爷子抱着小如意刚下马车就看到自家媳妇拎着一根棍子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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