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略知内情的林晓、苏瑶和张宇三位记者,心中明白李君文乃是在睁眼说瞎话,然而他们三位记者,只是默默无言,依旧专注于手中事务,不停地忙碌着拍摄各种饱含田园风光的画面,并未声张。
在水车处停留许久,众人稍作休憩,养精蓄锐后又开始沿着河道继续前行,直至抵达清水河的最上游——大山脚下。
清水河乃是由后面大山深处几处涓涓细流汇聚而成,行至最后一段河流,每隔一段距离,便能望见远处大山峡谷中的小溪流,它们宛如蜿蜒曲折的银蛇,顺着峡谷潺潺流淌,最终汇入清水河的怀抱。
越往后的溪流,河水愈发浅淡,清澈见底,似一面平镜,倒映着周围的山水画卷。
在此处的河道岸边,两排整齐种植着水稻的竹架已非漂浮于河面之上,而是径直沉入河底,只因这里的河水太过浅缓。
李君文抬手遥指浅水处的水稻,向肖县长和赵书记介绍道:“肖县长、赵书记,此乃我们上河村水稻种植的最末端了。”
确实,到了此处,后面的小溪流太过细小,已然不便种植水稻了。
肖县长满意地点头称赞:“着实不错,在河岸两边如此绵长的水面上各种上两排水稻,今年你们村收获的稻子想必颇为可观了。”
李君文连忙回应:“回肖县长,今年应该能收获更多的水稻,这还得多亏了附近的几个村子。”
肖县长面露好奇之色,问道:“哦?却是为何?”
李君文缓缓道来:“肖县长,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干旱的缘故,附近其他村子有些水田今年难以种植水稻,无奈之下便改种了玉米、小麦或者红薯。”
“他们原先预备的秧苗,因用不完便丢弃在稻田边、道路旁。我们见这些秧苗被弃置,深感惋惜,遂思忖着将这些被扔掉的秧苗尝试种植到河道上去,看看是否可行。反正这些秧苗乃是我们捡来的,即便试验失败亦无大碍,对我们而言损失甚微,顶多是耗费些冤枉时间罢了。”
“于是我和海远组织村民们前往附近几个乡村,寻觅那些其他村子丢弃不用的秧苗,然后挑运回来。我们便用这些他人舍弃的秧苗编织了一些竹架子,将秧苗种植其上,未曾料到成效竟颇为不错。”
“明年我们村子决意多培育一些秧苗,在河道上面继续增添种植水稻的竹架子。我们打算河道两岸每一边都再增加一排甚至两排竹架子,从现今的两排扩增至三排或者四排,如此一来,我们明年的稻子产量势必会再度攀升。”
肖县长转头望向河面两边的两排稻子,点头说道:“此想法甚佳,理应可行。”
赵书记亦接话道:“我亦认为应当可行。毕竟种在稻田里的水稻那般密集都可生长良好,在河面上增加两排稻子,对稻子的通风状况不会产生丝毫不良影响。”
“而且倘若你们担忧稻子通风不畅,还可以用长竹竿撑于竹架子上,使竹架在河面上的位置得以稳固,如此四排竹架子的中间便能留出一道缝隙,通风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李俊文赶忙致谢:“多谢肖书记提出的宝贵建议,待那时我们村里会与村民们共同商议此事。我们村里每逢开会,都会诚挚地将村里的老人家们邀请至会议室,请他们畅所欲言,提出珍贵的意见。”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村里那些种了一辈子庄稼的老人们,种地的经验犹如一座丰富的宝库,极为丰富,值得我们用心借鉴与虔诚学习。”
肖县长赞许道:“不错,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你们村的做法极为妥当,亦非常民主。难怪你们村里发展得如此顺遂,集思广益果真是一个上佳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