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这个,倒是情有可原。
大夫人正盼着和崔衡一家再没有瓜葛,连忙派人去和夫君说了。
没想到,荣恩伯闻言,却勃然而怒,摔了茶盏。
“晦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昀丫头非在这个时候,要和伯府掰扯这些,实在是太不懂规矩了!”
老管家忍不住道:“五小姐之前就派人递信过来了,也说那边都等着,只是府上一直没回,想必是等不及了……”
“你在教本伯做事?”
“……老奴不敢。”
大老爷自从袭爵后,脾气愈发长了。
“跟她说,今天不行,改日再过来!”
崔府的七公子听说了此事,也沉了脸色。他是六小姐的胞弟,和姐姐关系最亲密。
“她哪里是来祝贺六姐姐?我看是嫉妒六姐姐,所以故意来砸场子吧!”
当年崔昀笙的及笄礼,原本也该在伯府里办的,但偏偏那时候祖父身子不好,便说已经分了家,让他们在自己家里弄。
她这是眼红六姐姐,现在和她是云泥之别,所以故意!
崔衡死的时候,就差点带累了他们,如今已经不是伯府的人了,还上门纠缠!
七公子怒气冲冲地去了内院,十三四岁的少年郎,身子壮得像是一头牛。
待看到崔昀笙的身影,便将她狠狠一推。
“你来做什么!伯府不欢迎你!”
昀笙正和大夫人说话,陡然受了这一袭,身子直往一旁的石桌撞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躲避不及,却又一只手伸出来,稳稳当当把她扶住。
“小心!”
昀笙撑着石桌边沿,才松了口气。
荣恩伯府可真会教孩子。
抬眼却见是一位华服少女,眉是远山,眼是春水,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晔晔照人。
明明没见过,倒是面善。
“你没事吧?”
“参见公主!”
原来,襄宁公主正和崔晗玉在不远处散心,听到这边的声音,便走了过来。
“多谢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