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气陛下离席吧?
襄宁公主踱步到章柘身边,不死心地盘问着他:
“皇兄去哪儿了?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章柘简直拿这位小公主没办法:“殿下,陛下说不想任何人打扰。您还是莫要多问了!”
“本宫担心他啊……”
襄宁公主正打算去缠清州公公,却见一个人从回廊前慢慢走了出来,锦衣玉冠,走路的姿势都比一般人好看,眼睛亮了起来。
“砚之哥哥!”
她犹如一只云雀,扑棱着翅膀便飞了过去,和男人隔着两步的距离。
“刚刚怎么没见到你?”
“公主殿下,别这么喊臣。”谢砚之淡淡道。
他喝了不少酒,真怕吐出来。
小公主和别人说话,明明不是这个扭扭捏捏的腔调。
襄宁公主咳嗽了一声,只好道:“谢侯爷。”
这个人,越长大越不让人亲近了,脾气越来越臭,明明以前都随她这么喊的。
“你那天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回去后太医有没有再去复诊?本宫那里有不少好药,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来。对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喝酒啊……”
她的嘴就没停过,听得谢砚之一个头两个大。
温氏这一代的皇室中人,就没有话比她更多的。怕不是所有人的嘴,都长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
“公主,臣去醒酒了,您请自便。”再不打断,她恐怕要废话到地老天荒。
“——谢砚之!”
他回过头来,看到原本还活泼过分的小公主,像是突然不会说话了似的,期待地望着他,裙子被紧张的手指捏得发皱。
“两个月后,母后在千旈园的赏花宴,你会来吗?”
千旈园是皇宫里最大的游园,其园意态宏敞,百景千色,既有万象风流,更有豪阔崇穆。一般不会设宴,能受邀的也都是京城里最有权势名望的人家。
太后邀人赏花是假,给襄宁公主选驸马才是真。
“……”
谢砚之皱起眉头,这才后知后觉襄宁公主,似乎是对他有那个意思。
往日里公主的过分热情,好像都找到了原因。
这实在是——
因为觉得太过荒谬,他好一会儿才有反应。
“那一天臣有事,恐怕没有那个福分赴宴了。”